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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祂有關的傳說最早出現在十六世紀白俄的東海岸——或許更早。事實上,有關祂的訊息少之又少,據研究得來的訊息,任何直面過祂的人或生物都陷入了瘋魔與癲狂,即使隔著監控與帶上耳塞也效果不顯,直到“忒加拉”的出現,人類終於邁出了了解祂的第一步。
——首都嘉蘭諾德的一場學術彙報,演講者為學術界某位有名的博士
黑夜,005號房間內的花田內的每一株花朵都在散發著盈盈的藍光,星星點點的熒火在空中飄蕩,像在海邊看一場“藍眼淚”盛宴。
帕克裡特和白朕一同坐在銀色的湖泊旁,宛若藍水晶雕琢而成的花朵在身旁隨著微風搖曳。
白朕小口小口地咬著帕克裡特帶來的甜甜圈,赤裸的雙足浸在湖水裡。
帕克裡特輕聲對她講述著日常瑣碎的小事,比如和同事之間又聊了些什麼話題,咖啡館新出的口味苦得不行之類的。
他刻意略過了每日穿過繁瑣的九道關卡前來見她卻未聞音訊的事。
白不想見他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沒有資格質問她。
再說了,哪家研究員會在收容物的房間裡等那麼久呢?
只是為了見對方一面。
他真是......著魔了。
講述著白日遇到的事,帕克裡特不忘關注著白朕的動作,在她吃完甜甜圈後將一張紙巾遞給她。
白朕接過紙巾,擦完嘴後將紙巾放在裝麵包的紙袋裡,並對帕克裡特道謝。
她問帕克裡特:“你的尾巴好點了嗎?”
猶記初見之時,那柔美的魚尾上斑駁的血痕和可怖的傷口。
帕克裡特不動聲色地將尾巴往白袍裡藏了藏:“好多了。謝謝你關心我,白。”
白朕看出了他的躲閃,隨手將一支藥膏遞給他。
“拿去擦吧,下次藥用完了來找我拿。”
握著手裡的藥膏,帕克裡特抿了抿嘴角。
白還是那麼好。
白就是那麼好。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們是好朋友。”
“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聽到白朕的話,他回以感激的笑。
朋友。
不是實驗室裡冷冰冰的編號,也不是將要被銷燬的失敗品。
白說他們是朋友。
即使並非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他心裡還是會泛起漣漪。
或許白朕溫柔的態度給了他勇氣,帕克裡特最終還是說出了在心裡憋了很久的那句話:
“可是,很多時候我來找你,你都沒有出現。”
那話裡藏著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委屈。
勇氣這種東西來得快,去的也快。
話剛出口,他就又開始懊惱了。
不是說不問這件事的嗎,他怎麼那麼大膽啊!
萬一白以為他在質問她怎麼辦啊!
他不怕白朕撕碎他,殺死他,但他怕白朕生他的氣。
帕克裡特沒有眼睛,他看不見白朕臉上的表情,也意味著他沒辦法由此判斷對方是否因為他的話生氣,這讓他惶恐。
白朕:“抱歉,我不是故意不出現的。”
她並不知道真的會有人每天都來這裡見她,更不知道對方會一直等她。
“你不用道歉。”
帕克裡特悶悶地說。
“事實上,這是你的自由。”
白朕:“要的。”
“因為我放了朋友的鴿子,讓我的朋友難過了。”
“對不起。”
帕克裡特有點不知所措。
酸澀而暖和的情緒蔓上心頭,這種感覺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