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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花秋禮絕對想不到的是,白朕比她先一步到達百川學院。
所以當有人敲響宿舍門,她開啟門後看到門外是白朕時,她是十分迷茫的。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沒睡醒,她其實沒有來到百川學院,只是在白朕的老宅裡做了一場夢。
不過眼前的鬼新娘沒再穿那身繁複華麗的嫁衣,也沒畫那灼灼如火的妝容,而是換了身繡著白玉蘭的素雅旗袍,長髮只用玉簪盤起,這不同於在老宅的裝束讓花秋禮清醒了些。
哦,我真的在百川學院,不是夢。
可是鬼新娘是怎麼出現在宿舍樓的?她不是和那群來的人談著話嗎?
白朕才不會去猜她心裡在想什麼。
她倚著門框,抱著手臂,微微挑眉:“怎麼?不歡迎我?都不請我進去坐坐?”
花秋禮如夢初醒般退開,勉強露出個不自然的笑容:“哪有,歡迎歡迎,請進來坐。”
白朕大大方方地進了她剛打掃好的宿舍,十分不見外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花秋禮為她燒水泡茶。
當然,這裡沒有茶,估計到最後她只能喝上開水。
花秋禮有些拘謹地站在她對面:“呃,水要燒一會兒才能開,您先等等。”
看著她鵪鶉似地站在那兒,白朕微微皺眉。
好好的女主角,哪個天殺的把她養成這副畏縮樣的?怎麼看起來是以後被人欺負了都不敢哭的型別?
拍了拍沙發,白朕道:“坐。”
“這是你的宿舍,你一個主人怎麼還站在那兒?”
花秋禮不情不願地坐在了她旁邊,還往另一側挪了挪,盡力想離她遠一點。
小姑娘心說我為什麼站著,這不是害怕您老不高興把我嫩死嘛。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怎麼辦?
看她坐下了,白朕淡淡地道:“之前給你的那面鏡子呢?”
聽她提起這個,花秋禮從衣兜裡拿出那面鏡子遞給她。
白皙嬌嫩的手從粗糙黝黑的手裡接過了鏡子,過於強烈的對比在無意中灼傷了女孩的眼睛,花秋禮有些難堪地縮回手。
似乎那一刻白朕不再是讓她畏懼的鬼新娘,只是某個美麗的、與她完全相反的女同學。
她以前埋頭學習,雖然有同學說她黑,說她醜,但她都可以置之事外,不去理睬。因為她可以用學習填滿大腦,不去想這些。
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她不在意。更何況,她從前在楊家是千嬌萬寵的小公主,十指不沾陽春水,也是班級裡、學校裡的一朵小花,從來沒有過容貌焦慮。
直到她回到花家,放假要回家幫忙做農活,長年暴露在紫外線下,她變黑了。高中為了省時間圖方便,她剪掉了長髮。再加上學習的壓力,她臉上開始冒痘痘。
於是乎,她從白白淨淨的小公主變成了現在的小土妞。
其實她不抱怨什麼,不抱怨花家和楊家的貧富差距,不抱怨自己的生活品質一下子跌了那麼多,因為她知道她的家人們給出的是他們能給的最好的。
是家人的傾其所有。
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有些自卑,有些內向。
很多因素導致的吧,但外貌一定是其中的一個因素。
白朕接過鏡子,發現花秋禮還是低著頭無意識地扣著衣角,只明明兩個人差不多高,她這麼一低頭一駝背,白朕就只能看到她毛絨絨的腦袋了。
第n次在心裡嘆了口氣,白朕有些無奈。
她看得出花秋禮的自卑和敏感,這不是因為她不是個好孩子,接受不了家庭條件的變化與落差。
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她是個善良懂得感恩的好孩子才會變成這樣。
她感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