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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之外的琴酒坐在貞與的病床邊,望著顯示器中貞與在床上捶打玩偶洩憤,低垂眼簾,也蓋不住的他眼中溫柔。病房內的另一人也停下腳步,少女清冷的調笑聲在病房微有迴響:“哦~,小傢伙嬴了呀!但關於他先前說的……‘過去的事’,我也很好奇,琴酒。”亞麻色的短髮在送風口下被吹得略有些亂,她抬手壓穩剛展開在桌子上的檔案,身後琴酒幽幽地開口道:“在這裡,多做,少問,雪莉。”他不屑於壓抑言語間的怒氣,宮野志保也不在意。
自從她被琴酒帶到這裡來,這種話她聽多了,她只是喜歡看組織的頂級殺手氣急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回想對方拿自己姐姐作要挾,要求自己為他辦事並向組織隱瞞實情,又答應事成之後幫她們脫離組織,反之則殺的看似交易實則威脅的行為……每到有機會欣賞琴酒吃癟的時刻她總要細細品味一番,解氣。
琴酒盯著顯示屏的畫面,回想它前不久放映的畫面,在孩子的夢境中,樓頂的風呼嘯著,一如當年……樓頂的水泥護欄旁,貞與站在他身後舉著槍,對著他的那一天。
“見過偷錢的,沒見過偷人父母的。”孩子將憋在心裡的話說出口時,委屈和眼淚模糊了他的聲音,他的聲音從冷靜地述說到崩潰、尖銳地喊叫,不過短短八個字的時間。
琴酒轉身,倚靠著水泥護欄,笑得格外囂張,“怎麼叫偷呢?”他緩步靠近貞與,貞與驚恐地向後退。瞬間,琴酒一個箭步上前,一掌劈在他持槍的手腕上,手槍落地,孩子捂著手腕,被他抱在懷裡。琴酒一把抄起地上的手槍、拉開通道的鐵藝門,不管貞與在他身上是錘是打,一路向家走去。
“我不明白。我剛來的時候,你才兩歲吧?我也沒做什麼,你這麼討厭我作甚?”琴酒問。
“什麼叫沒做什麼?!我兩歲生日的時候你捏著奶油就往我臉上抹,趁我不太會說話欺負我!”孩子本就肉乎乎的臉蛋此刻更是氣鼓成了氣球,“糟蹋我一年一度、好貴好貴的生日蛋糕!”孩子說話間言語已帶上了哭腔,“還不讓我抹回去……惹我哭,事後還讓爸媽罵我!”小孩以及尖銳的聲音呼喊出他的不忿,委屈催動了淚水如潮,霎時間整個樓道都回響著他混雜著尖叫的哭聲……
琴酒心煩地撓撓脖子,他知道自己解釋什麼孩子都不會聽了。要不然,今年孩子的生日,自己給他補一個蛋糕吧。當年那個蛋糕是什麼味道的來著?好像是紅瓜子水果味的……
那時的貞與,距離正月初一他五歲的生日,還有三個月。
等兩人到家時,溫茶熱飯,父母孩子互相講述一日的見聞。其樂融融中,在貞與這個小氣包的腮幫子裡,氣換成了糧,依然鼓鼓囊囊的,也依然在和琴酒對上視線時,甩過去一擊稚氣十足、毫無威力眼刀,湛黑的眼眸清澈地映出琴酒壞笑的臉。那時的歲月,熱鬧非凡……
夜晚,人聲漸熄,貞與在房間從背後一腿跨在琴酒的腰上,手臂環著琴酒的脖子,就這樣沉沉睡去。琴酒感受著身體的痠麻,還有背後某個臭小子的口水漫過枕巾,觸到他的脖頸帶來一陣涼意。他還記得,第一回這樣被孩子當作抱枕時,自己心中深感新奇、微妙、激動而又嫌棄的情緒,總擔心自己動作會壓到身後軟糯的小糰子,他是一動不動地板著身子過了一夜。如今,只覺得自己大概不止欠孩子一個蛋糕,這渾身痠麻的感覺簡直是酷刑,小崽子還不許他翻身,自己一有大動作,他就要醒……千般萬般的不適也敵不過冬日裡的被窩的舒服。正當琴酒睡意初起時,客廳傳來悉索的談話聲,頓時打滅了他的睏意。
“那藥快成了……”丈夫說。
“是啊,哎。這些年多少心血倒騰出這一個小玩意,跟自己孩子似的,讓它為那群混蛋賣命……”妻子答。
“畢竟拿人錢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