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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作“房間”的囚室中,香取野雪的眼睛幾乎貼上了螢幕,他的眼珠幾乎被他瞪得要跳出眼眶,震驚、恐懼……無數情緒亂作一團堆在他眼裡。電腦監控中的畫面,在東京某一處十字街角……馬路上車如流水不絕,伍昌弘的視線穿過礙事的車流,緊緊粘在對街,黑色風衣之外一尾閃動的金髮——琴酒的頭髮。
“搞~什~麼~呢?”貞與還未變聲的童聲如鬼魅細語,輕輕在他身後響起,驚起伍昌弘一身汗毛。他猛地轉頭,深呼一口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架勢拍拍胸脯、搓起手臂,想把身上那驚悚發毛的感覺擼下去。
“小老闆你嚇死人了!”他小聲怪罪道。
“嘁,”貞與對此頗為不屑,“我都叫你別告訴琴酒,是你不聽話,活該。”
伍昌弘皺眉,向貞與身後瞟去,見希菲帶著赤框墨鏡,從黑色轎車的駕駛位車窗處冒出頭來朝他微微擺手。
真是好同事!伍昌弘在心裡暗罵,面上咬牙切齒,無可奈何地揮手回禮。
伍昌弘猛抓一把自己的頭髮狠狠地揉成了雞窩洩憤,“啊!我不管了。小老闆你當心捱罵。”
“略~要你管!”貞與向身後的車上一指,“上車,希菲押你回去!”伍昌弘低沉著腦袋乖乖聽命,倒是嘴裡還嘟嘟囔囔著一長串聽不清的嘮叨。
貞與看著小車發動,掉頭,匯入車流,在其身後,寒鋼融成的火器“親密”地抵上他的後腦。隔著柔軟的發,他依然能感受到槍械的堅硬,“還真是不留情。這麼用力,頂壞了怎麼辦,小孩子的頭部可是很脆弱的。”貞與擺出失望又可憐的表情,用失望又可憐的語氣,講著失望又可憐的話語,轉過身,抬頭望向琴酒冷漠而暗含怒火的臉,一手搭上他的手腕,將槍口壓到自己心臟的位置,含笑著問他:“還是這裡更脆一點?”
琴酒如他所願,槍口抵上貞與的心口,質問道:“我說過,沒有下次……”貞與打斷道:“現在有了,怎樣?”他的語氣像是小孩在和大人嬉鬧,他的手指慢慢伸向扳機,輕輕搭在琴酒的食指上。他笑得燦爛,似乎他們手中握著的不是殺人的槍,而是小女孩的洋娃娃。
琴酒微微眯起眼,貞與久違地對上對方作為“殺手”的一面,再次見到那幽暗的綠色眼眸,兇惡、狠辣……翻遍腦海中所有的詞彙都描述不出它詭譎的美麗。
貞與握著琴酒的手,將槍口懟得離他的心臟更近,更近,直到皮肉、筋骨將其攔下,不允許它再近一分一毫。他今天就賭一把,看這雙“野獸”的眼眸,是否會再次因自己而變得柔軟。
他賭贏了。
琴酒緩緩將槍放下,眼睛藏匿在髮絲、帽簷之下,除了貞與,無人可見其中流轉不息的情緒。包括遠處車內,用電腦監控觀看這一場好戲的希菲和伍昌弘。
見畫面中琴酒槍口緩緩滑下,指向地面。坐在副駕捧著電腦的伍昌弘胸腔中提起的心和氣一同鬆下來,“呼~,還好還好。希望小老闆下回別搞這些個嚇人的事了。年紀大了心臟受不了。”伍昌弘向希菲抱怨道。對方報以輕笑,手越過操縱桿,一把拔下伍昌弘懷中電腦的外接硬碟。她用尋常閒話的語氣,問出一個令伍昌弘難以回答的問題:“如果貞與和琴酒二選一,你選誰?”……
已“閉幕”的“舞臺”上,貞與軟軟地喚琴酒,“哥哥!~”他輕輕地左右晃起琴酒的手腕,將方才的鋒芒盡數收斂,眼神可憐巴巴的,一點不見方才那不怕死的瘋樣。“難道說,哥哥應付不來嗎?”貞與裝作一副天真模樣,明知故問起來。
琴酒彎下腰,平視貞與的眼睛。他忽然低下頭、抬起手……金色的髮絲失去禮帽的掩蓋,全然暴露在貞與眼前,他額頭無力地抵在貞與的肩膀,捏著禮帽的手緊環住他的腰。兩人雖在街角,高聳的樓房擋住了炎炎日光,臉側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