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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伯奇的別墅中,地下室裡,酒吧舞臺中央不見舞姿性感的美女帥哥,只有一位極度符合人們對“社畜”刻板印象的大叔。年輕的小夥子圍在他四周嘲笑,有人往他身上淋下各種昂貴的美酒。有人模仿平時舞臺上美人們的脫衣舞姿,拉人起鬨叫他也起來給大家秀兩下。
巖崎高翔自樓上走來,小弟們自覺地讓開道路。他站到男人面前,揮舞著皮鞭展示自己經年相伴的好夥計。皮鞭響亮的破風聲、抽打地面的巨大脆響,一聲聲地打在男人的膽量上。男人聲音顫得不成樣子,他哀號道:“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你們就放過我吧!”說著眼淚沿著他無數的皺紋溼透了他的臉,樣子看上去即無能又醜陋。
巖崎高翔呵地一聲歪著嘴冷笑,露出他的舌頭舔過煙油燻黃的牙齒。他故作奇怪不解的模樣問道:“你不知道什麼?我們還什麼也沒問呢!”他挑眉弄眼地朝四周的弟兄揮手起鬨,“你們說是吧!”
四周此起彼伏的贊同聲、笑聲,擊碎男人最後的膽氣。他崩潰地磕頭在地,嘴裡連連求饒。說那筆錢是一個女人綁了他的孩子逼他用公家的賬戶匯款的!其餘的他什麼也沒做,什麼也不知道呀!
巖崎高翔像是聽見了什麼世紀大笑話,笑得像要缺氧暈厥過去一樣,四周的小弟不明所以,只跟著笑。忽然,他止住了笑聲,也抬手止住其他人聲。他在男人跟前蹲下,咧牙笑著,語氣溫柔得像在逗小孩,他緩緩說道:“我也不求你知道什麼。你只要說,說你知道什麼就行,就能出去。”
男人驚恐地抬頭,嘴裡還是不斷重複著“我不知道”幾個字。
巖崎高翔耐著性子,邪笑著對他說:“我們知道,我告訴你……”
基地的宿舍內,卡慕在她的小臥室裡逗門口兩個眼熟人不熟的小弟玩,他們是朗姆親派的,只要不是她暴露了,還是能很安全地玩耍的。這小破房間很乾淨,衣食住有人保管,生活其中身體的舒適程度不低。可是就是太乾淨了,她的拼圖、積木、遊戲機……一件也沒往這兒放,導致她無聊得緊。一段日子下來,門口兩個小弟和她聊得跟異姓兄弟似地。過了這陣子她還平安無事的話,估計兩人就要來找自己結拜了。也不知道老師的情況如何,猜來也知比她好不了。
還沒等她品味完憂傷,一位不速之客出現在她的門口。九條蓮輕咳兩聲止住門口兩位小弟源源不斷的話語,手虛握一拳輕叩兩急一緩三聲門。九條蓮動作間,視線始終指向卡慕,他彎腰一禮,“卡慕小姐,我家大哥有請。”
卡慕歪著腦袋,看他身後空空蕩蕩,彷彿真是以禮相待。實際上,這裡怎麼也算她半個家,叫個下人來請,怎麼看都是一個下馬威。而且……“朗姆大人的意思呢?”她看向門口兩個閉嘴退向門外兩邊的小弟,“你們接到指示了嗎?”
兩個小弟低著頭瞪大了眼睛,猛地抬頭對視,兩雙眼睛四目相對皆是茫然,“報告大人,沒有。”兩人異口同聲地答。
卡慕聞言,笑得頗有幾分奸詐,她聳聳肩,神情遺憾地看向九條蓮,說道:“那就不好意思了。大人的命令是,沒他的指令我不得出這個房間。我們總是要聽大人的,不是嗎?”九條蓮微微抿嘴,無言相對。她輕笑兩聲繼續道:“如果你們家‘大哥’,真有要緊事找我,就讓他過來。我清閒得很,隨時恭候他大駕。”
至此,格蘭伯奇棋輸一招。而且他走的這一步爛棋很快就傳到了朗姆的耳朵裡。朗姆將他叫來,狠罵了一通,氣極了甚至問道:“您老人家要不乾脆把我殺了,直接坐上來?啊?!”
“手下不敢。是幾個不懂事的下人挑唆蓮去做的。我從來都是唯您馬首是瞻,絕不敢有二心!”
“下人?”朗姆冷哼一聲,“你的下人們能敢想到抓個公安,再把卡慕帶到外邊先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