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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剛踢出,門就吱呀一聲開啟了,收腿不及,一腳踹了出去,踢飛了眼前人……
我:「……鼕鼕!」
鼕鼕你不要死啊,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快……這胖子是誰?我眯了眯眼,不是鼕鼕的義父,臉生得很。我抓了他的衣襟,掄起拳頭:「你把我家鼕鼕怎麼了!她去哪裡了!」
胖子哀嚎的甚是悽慘:「我、我不知道什麼東啊北的,我住這裡三天了沒見過其他人,女俠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你大爺的!我怎麼可能走錯!」我掃了一眼這屋裡的東西,跟昨晚站在門外看見的佈置一樣,「昨晚這裡還住著個姑娘,別想騙我。你說不說,不說我揍斷你三根肋骨。」
胖子突然哭出聲來:「女俠我昨晚一直在房裡,根本沒姑娘……嗚嗚嗚,不會是鬼吧,救命啊……」
我愣了愣,甩下他跑下樓,一把抓住那正在倒茶的小二。小二收手不住,茶壺裡的水灑了我半身,所幸有厚實衣裳擋著,也沒燙著:「你告訴我,昨晚二樓右手第三間房,住著什麼人!」
小二哆嗦道:「是位三十上下的公子啊。」
我怔松片刻:「可你昨晚說的明明是個姑娘,姑娘啊。」
「一、一直是位公子啊,而且……我昨晚也沒見過您啊。」
我徹底愣神了,小二從我手上逃走了也不知。失魂落魄出了客棧,隨意尋了個方向,一步一找,街上的人都快被我認了個遍。
鼕鼕在哪裡,昨晚全部的東西都只是幻象嗎?
「鼕鼕……鼕鼕?」
不知走了多久,街道上已經沒有人,小販也早就收了東西。我蹲在店鋪門前,抱膝看著空蕩飄雪的大街,又是一個黎明,年三十了……恍惚間有人在喚我,抬頭看去,是水行歌。我起身抱住他,埋頭在他胸膛:「水行歌,鼕鼕死了……」
水行歌低聲:「或許只是兄長看錯了。」
「是真的死了……」我哭出聲,「前晚我去見她,雖然她的氣色很好,可是能感覺得出她周身寒氣。我以為她是冷的,可是剛才小二說,根本沒見過她。如果她是房客,我跟她長的一樣,小二怎麼會認不出來?那些是幻象,是鼕鼕讓我以為她過的很好而造出的幻象。」
「秋秋別哭,你累了,我們先回去,待會去六姐那裡,洛城是蘇家的,要找個人不難。」
「我怕她躲著我……如果不是,為什麼不肯繼續騙我,騙我她還活著。」想著那從小就愛跟在我後面的鼕鼕可能真的不在這世上,便心如刀割。
水行歌抱著我回到院子裡,一進門錢來來就氣急敗壞的跳了過來,要不是水行淵拽著她的小辮子,早就撲過來咬人般:「哪有針灸扎到一半就跑了的!全身穴道被封,隨意取針會死的好不好!水行淵你看看你弟,我不醫了!」
水行淵拍拍她的腦袋:「乖,待會給你買糖吃。」
「啊啊啊啊!」
我愣神看他,水行歌一言不發進了屋裡,放我上床榻。我拽住他的手:「下次我不會亂跑了,不會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走,不會再這麼莽撞給你惹事了。」
水行歌笑笑:「聽見自己的妹妹有事,不立刻去找就不是我家秋秋了。」
舊傷加新傷,我頓覺虐心,抱了他卻哭不出來,許久才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想找到鼕鼕。就算她是鬼,也是我妹妹。」
水行歌應了一聲,手上微松。我忙離開他懷中,只見他唇角微微有血跡,我抬手抹去,真是鮮血。我急的跳下床,拉了錢來來進屋。
錢來來邊拿針邊撇嘴:「還好你武功底子好,否則周身真氣早就逆行死掉了。」
我急的滿頭大汗,水行淵一臉輕鬆愉快道:「我弟弟的武功當然不可能那麼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