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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菀姑娘當時應該是有了身孕。」
明月吃驚道,「什麼?」
「祝安康說過,阿菀姑娘很孝順也很開朗,她的母親早逝,自小跟父親一起長大。我想這樣一個姑娘不會為了一個有家室欺騙她感情的男子而丟下自己的父親自盡,或許是她發現自己有身孕了,為了名聲,為了不讓父親被人非議,所以她選擇了自盡,將全部秘密帶進土裡。」
明月愣神,「可你怎麼能猜到這點?」
「那日我去阿菀姑娘的家裡,她的閨房,有對小小的銀鐲子,那是給嬰兒用的。她或許以為楊安會娶她,所以滿懷欣喜地買了那鐲子,可是沒想到,她遇到了那樣的負心人。」
明月咬了咬唇,同為姑娘,她心覺可恨,「她當時該有多難過……難怪祝安康這麼恨楊安。」
蘇雲開嘆道,「如果當時祝安康知道,肯定不會讓阿菀做傻事。」
明月微頓,「當時祝安康不知道?那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大概是在阿菀父親過世的時候,你還記不記得,阿菀父親就是祝安康為他安排的後事。阿菀父親都能將家中鑰匙交給他,那足以證明他有多麼信任他,告訴他這種事,也不奇怪了。」
一旁的白水恨聲道,「那楊安真不是個東西!不喜歡人家姑娘,何必碰她。如果喜歡,何必這麼糟蹋她。如果我是祝安康,我也咽不下這口氣。」
這話的確是氣話,也並不是要說給誰聽,可秦放卻聽進了心裡,簡直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覺得,回到大名府前,有必要正面解決一下他和白水的事,如今,他總覺得他們之間還很尷尬,那種尷尬,大概是來自並沒有好好解決兩人的事。
縣衙的衙役分了兩路人,一路押解犯人,一路去挖贓物。
四人等在樹下,不好再去祝家。方才明月看見祝長榮離開時,上過戰場的人,一直□□的背,那時卻好像佝僂了,十分無力疲憊。
她正想著,卻有個祝家小孫子抱了茶壺過來,遞給他們,字字道,「爺爺說,你們肯定渴了,但現在家裡不方便,所以不喊你們過去坐了。」
四人心中詫異,那祝長榮……果真是個真正上過戰場,待過軍營的人。
公私分明,愛憎分明,他的孫兒錯了便是錯了,沒有將他的過錯怪罪到揭發的人身上。只是他是祝安康的爺爺,所以感情上又無法接受蘇雲開一行人。這一個茶壺,此時便重有千斤,拿在手中,像壓在了心頭。
「告訴你爺爺,你的大哥不會去太久,幾年之後,他就會回來了。」
那小孫兒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便回去了。
幾人喝不下這茶水,哪怕的確口乾。他們也沒忘記,剛把祝家大孫兒送進了監牢,雖然是合情合理,但這案子到底是出自那樣的緣由。許久蘇雲開才道,「都喝一口吧。」
秦放輕聲,「他會不會在裡面下毒,我們才把他孫子抓到牢裡來著。」
白水禁不住瞪他一眼,「就你想得多。我信村長。」
說完就倒了一碗喝,一口氣喝完,看得秦放真擔心她下一刻就是吐出黑血來。他還沒反應過來,蘇雲開和明月也拿了碗倒茶喝,十分泰然。
他總算是有點明白,為什麼白水總喊他慫包了。他自己都覺得,他不但慫,想得還太陰暗了。
喝完茶水,四人便坐在榕樹下等許大人挖寶歸來。
拆去半面籬笆的榕樹樹根交錯審扎地底,哪怕狂風吹來,也難以撼動。百年之後,或許榕樹還在,可榕樹村,卻不知道還在不在了。人有時候,還比不過天地萬物。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那許大人才終於回來,似跑得很急,又慌又氣喘,「大人,那贓物挖到了。大概是來回顛簸,裡頭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