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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放相信他的確還沒有對這種喜歡到難捨的地步,其實如果真的在乎她,這個問題一早也該想到,而不是比她還晚察覺到。他甚至在此時才覺得,其實他對她的感情,也只是因為新鮮呀,跟對別的姑娘並沒有什麼不同的。
否則又怎麼會沒有考慮到她的難處,而是一直任性不計後果,不計日後對她產生的傷害對她好。
他真是個渣滓。
「我明白了。」秦放手裡握著木盒子,有些恍惚。
兩人靜默半晌,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有些事攤開了說,卻教人更加憂思。
院子外面一聲牛叫,秦放藉機起來,到離開屋子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在安家他站得裡外都不舒服,今晚也不能回這屋子了,乾脆去祝家找蘇雲開說話。
誰想到了屋外,裡頭竟然有人,本想趴門縫細聽,腦袋一靠,沒關的門徐徐開啟,整個腦袋都露了出來。
蘇雲開和明月齊齊看去,看得秦放訕笑,這才進來,「姐夫,明月。」
「你不是早就回安家了嗎,竟然還沒睡。」在明月印象中秦放可是個嗜睡的公子哥,這會竟還過來。
秦放自己挪了張凳子坐,心裡鬱悶至極。蘇雲開微微恍然,「被白捕頭亂棍打出來了?」
「不是。」秦放嘆氣。
明月見他不語,手裡一直把玩著個盒子,靈敏的鼻子一嗅,問道,「白玉膏?」
「是啊。」
「你拿一個給姑娘家潤手的白玉膏做什麼?」明月瞭然,「給白……」
「等等。」秦放攔住她,「這東西是我自己用的,給白捕頭用什麼,你別胡說。」
早就瞭然於心的蘇雲開和明月相視一眼,眼神交流中已經在彼此問話——直說了吧,直說了吧。
秦放見兩人神色不對,狐疑道,「你們要說什麼?」
蘇雲開稍想片刻,又往外面看看,確定沒人,才說道,「你是給白水用的。」
「……不是,他一個男的……」
「我知道她是姑娘。」
「她才不是……」秦放啞然,「你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南樂縣的時候。」
秦放差點沒罵人,他竟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他竟然比他姐夫還晚知道,虧他還洋洋得意就他一個人知曉。他的心頓時高懸,「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雲開見他神色緊張,忽然想到了什麼,也對,以秦放的性子,要想他從蛛絲馬跡中知道白水是姑娘本身就不可能的。如此支支吾吾放不開,想必他是看見了白水的身子,才反應過來,這會緊張追問,只怕是也以為自己是那樣看見的,毀了她的清白,「從各種細節裡猜的。」
「真的?」
「真的。嗯?不然你以為是什麼法子?」
秦放使勁搖頭,末了覺得不夠,又使勁晃了晃。他瞧見明月也不驚訝,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原來你們都知道了……我是最晚一個知道的。」
虧他還那麼得意,虧他還以為世間就他一人知道這個秘密。
屬於他和白水的秘密突然不見了,心裡頓時空落,像是他和她之間的最後一點牽絆,也徹底消失了般。
想著,他長長嘆了口氣。
蘇雲開說道,「不要跟白水太過接近,如果你還沒有承擔後果的想法。」
「我明白……剛才我們說起了這件事。」
明月詫異道,「說?既然說到這種事的話,那你們……」
已經彼此明說了?
秦放隱約猜到她要說什麼,說道,「她說她喜歡我。」
明月又是一愣,她沒想到白水竟然這樣大膽。
「她之所以挑明,是因為她想跟我說,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