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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我不知道,可只要多幾個像你這樣的好官,就一定不會再有。」
蘇雲開默了默說道,「有沒有我也不知,只是在我在任的期間,絕不會再讓這種事出現。我不能整肅大宋,但在我管轄的地方,此生不負。」
明月笑道,「我知道你會辦到的。」她總覺得他如今心胸放寬了很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總是擰緊眉頭。哪怕在朝廷裡顯得力量微薄,也不會自怨自艾,而是更有動力往上、朝前。
這樣的蘇雲開,越發像她兒時認識的那個蘇雲開了。對什麼事都覺得守得雲開見月明,不會滿眼陰雲。
兩人站在廊下說了一會話,更覺睡意全無。這幾天忙裡忙外,兩人也沒好好說過話,這會旁邊也沒人,便說了許久。
直至圍牆外面更夫報時,才發現已經過了醜時。蘇雲開說道,「回去睡吧。」
明月應了聲,因房間和他反方向,到了拐角處,就往那邊去了。蘇雲開在那站著,直到看見她進了房間,關上房門,這才回自己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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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晚風還有些寒涼,公雞打鳴時,領著衙役忙完楊家村的事的白水才回來,這件事能這麼快了結,她心裡是滿滿的自豪和滿足。為跟了這樣斷案如神的上司,也為自己沒有偷懶而高興。回到內衙,心想梳洗好後睡半個時辰,天就該亮了,雖然累不過無妨,畢竟破了樁大案子。
她步行回房,幾乎是門聲剛響,就聽見隔壁的隔壁隔了四堵牆壁的房門驀地開啟,探出個腦袋來。她皺眉看著,問道,「難怪你每天都睡到日曬三竿,原來這麼晚睡。現在還不睡,你是在房裡做什麼?」
秦放大步走了出來,走到她面前,俯身湊近了臉盯她,「一個男的晚上不睡覺,又不看書,也不辦案,你說能做什麼?」
白水瞪了他一眼,「齷蹉。」
秦放得意笑道,「當然是睡不著呀,哦,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白水惱了,「齷蹉!」
她伸手就要拍他,手剛起就被他抓住,手掌冰涼,不知被塞了什麼瓶子。秦放說道,「不要老動手動腳的,斯文點,要抓犯人你也別老沖在前頭,就算真要衝在前頭,也要小心點。」
秦放說完就跑回自己房裡了,留白水在那一臉莫名。她翻看幾遍這白玉瓶子,也不知裡面是什麼。剛拔掉軟木塞,一股濃鬱又熟悉的藥味沖鼻。她頓了頓,鐵打酒?她什麼時候跟人打架了,他瞎麼。
等將軟木塞塞回瓶子,她才看見自己手背上因阻止楊富貴尋死而受的傷。傷口已經淤青,摁一下還挺疼的,只是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
連她都忘了,那吊兒郎當的人卻記得。
白水站了好一會,直到一陣晚風吹來,冷得她瞬間回神。
她剛才愣什麼,稀奇了,竟在那一瞬覺得他人還不錯。
她搖搖頭,費解地關上門,將雜亂的心思全都關在外面,不許它們再進來,最好隱沒在寒涼晚風中,再不要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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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白骨的案子之後,大名府沒有大案發生,到了四月,蘇雲開也快將手頭上堆積的案子審完了。見民生安寧,天氣明媚,雨季已過,是出門的好日子。這日一早起來用飯,便道,「每年提刑司都會巡視州縣,我想趁四月有閒暇,外出巡視,你們誰要去?」
「我。」秦放答得最積極,府衙他待膩了,有外出的機會他當然不能錯過。
「我。」白水想外出巡視各大州縣多長點見識,總比在府衙辦小案子好。
「我。」明月剛咬了一口糰子,差點沒噎著。他去哪她就去哪。
蘇雲開瞭然,「等會收拾收拾東西,我交代一下,明早出門。」
秦放一聽連飯也不吃了,趕緊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