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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名也不叫小猴!」
明月狐疑道,「可蘇公子是這麼喊你的。」
「我……」秦放這才想起來,剛才在客棧碰面,聽見要喊他「小侯爺」當即被他打斷了,只剩「小侯」二字。他頓時苦笑不得又解釋不清,解釋了就得暴丨露身份了,「好吧,我叫小侯。」
白水頗為不耐煩,「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拖泥帶水的。」
為了不被押回開封,秦放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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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寶珍是柳氏孃家在她頭婚時的嫁妝之一,除了這個鋪子還另有四間鋪子,不過其餘的都賃給了別人,唯有這間是她自己親力親為。裡面賣的都是古董,如今被人偷了大半,顯得店裡空蕩。
因案子未結,門口還有衙役看守,無人能進。所以除了案發當天秦大人帶人來檢視後,就沒人進來過。
地上的黃泥腳印已經幹了,開啟的門門風一掃,就輕輕飛揚,化作塵土。
蘇雲開蹲在地上瞧看腳印,比那日在外面看得更加清楚。雖然凌亂,可依稀可見的確是從正門進去,而後似乎是因為打鬥,所以有一小片地方亂成一團。只是有些腳印明明印得清楚,但前面邊緣處,還是有缺損。他比劃一下,那晚下了大雨,地上泥濘,來的時候鞋子沾了泥很正常,但為什麼每個鞋頭邊緣都不是完整的半橢圓?
辨別不清,他暫且放下,目光四處遊移,一方洮河硯臺入眼中。那硯臺鏤空透雕,圖案層次分明,石紋如絲,有著獨有的翻雲滾浪姿態。
白水見他伸手要拿,急忙說道,「那硯臺就是造成柳氏頭頂傷口的兇器。」
蘇雲開瞭然,旁邊的明月已遞來一條素白帕子。他接過拿起帕子,拿起硯臺反置來瞧,墨池裡幹了的墨汁便如黑炭抖落。他右手拿著硯臺,左手平抹地板,又轉而看其他地方。
明月見他像在找什麼東西,蹲身問道,「你在找什麼?」
蘇雲開答道,「看看地上有沒有被砸凹的地方。硯臺一角缺損了半寸,應該是落在地上所致。」
「那也有可能是砸柳氏的腦袋造成的,柳氏百會穴那有墨汁。」
「不是。」蘇雲開拿了那硯臺給她瞧,「砸腦袋的那一角,有血跡,但沒破損。破損的是另一角,而且這破損的地方還是石頭原色,如果也用這裡砸過,那原色也會被血染紅。」
明月恍然大悟,也細心找地上痕跡。尋至門口處,見光線被阻,抬頭看去,只見秦放正掩鼻嫌惡站在那,一點也沒有要進來的意思,「這裡頭不臭,你不用捂嘴也行的。」
「哼。」秦放不輕不重哼聲,掩鼻皺眉,「裡面酒氣衝天,難聞得很。」
明月嗅了嗅,「是有一點酒味,可也沒到難聞的地步吧。」
蘇雲開笑道,「他是京都裡出了名的狗鼻子,還是個酒鬼。」
「姐夫你這話就不對了。」秦放反駁道,「我是神仙鼻子,還是個酒仙。」
白水瞥了他一眼,「紈絝子弟,那你說說這裡頭的是什麼酒。」
秦放稍有猶豫,不願進去。餘光一瞧,那惡捕頭眉眼微揚,似有輕蔑,心下一橫,踏步進去,四處嗅了嗅,「不太好辨認,大概猜了七八種,但不知道到底是哪種。」
「不是說是狗鼻子嗎?」
「……」秦放差點撲上去和他廝打一番,算了,打不過。
明月邊聽他們拌嘴邊去找那凹痕,又轉了半圈,終於看見了,「找到了!」
蘇雲開立即順著她指去的方向看去,果真看見地上有個凹陷的地方。用那硯臺一比,凹痕相差無幾。凹坑處,還有點點石屑。用指肚沾起,與硯臺缺口顏色對比,完全吻合。
可等他抬頭看見凹痕所在,便有些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