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隅還沒回來。任他如何也不會想到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況且他也從沒有上床睡覺還要噴兩泵香氛的習慣。
彌隅覺得淡,不過是因為香氛的味道和彌隅自身的資訊素本就相似,他此時聞到自己身上的資訊素,被混淆了注意力而已。
雲落痛恨撒謊,總要準備第二第三甚至更多個謊言,才能告慰第一個謊言的誕生。所以大多需要說謊的時刻,他都選擇了保持沉默。
可他面對彌隅的第一個謊早就撒出去了。為了苦苦掩蓋自己的身份,他拆了東牆補西牆,卻悲哀地發現漏洞越補越大、縫隙越填越寬。
他此時也只能將錯就錯,順著曾經說過的話繼續說下去:“雲家alpha和高層的資訊素都是機密,你在辦公室見到雲上將的時候,不也一樣聞不到他的?”
彌隅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其實這樣說也不算欺騙,因為後半句至少是真的。
資訊素戰在一片人心惶惶中恐成未來爭鬥的主流手段,為了遏制這種可能,所有人都斂著鋒芒,生怕自己的資訊素成為被敵人突破的缺口。
因此雲光啟的資訊素不被常人所知,這句話一點也不假。他唯一騙了彌隅的,是他自己並非機密的一部分。
他連屬於自己的資訊素都沒有,又哪裡來的“機密”。
好在彌隅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緊追不捨。再開口時,他話中所指變了方向,在雲落的身側突兀地響起:“還是不打算告訴我,那晚的oga是誰麼?”
雲落沉默,不欲在這個問題上進行無謂的拉扯。
說多錯多,索性不說。
身旁響起窸窣的下床聲,彌隅的腳步逐漸靠近陸安歌的床邊了,下一句話才橫跨了整間臥室,姍姍來遲:“雲少校很重視那個oga吧,這樣護著不肯告訴我。”
雲落閉上了眼,任他怎麼說,只打算統統置之不理。
玩味的聲音繼續飄進耳朵:“你喜歡他?”
雲落藏在被子下的手握了握拳,而後鬆開,繼續保持緘默。
彌隅並沒堅持一定要得到他的回應,只是顧自說著,一股寒意隨著最後一句,一路從雲落的脊背攀到了後脖頸:“如果有天讓我發現了他是誰能不能以此做條件和雲少校,交換一個離開的資格?”
這不是交換,是赤裸裸的威脅。
雲落終於沉不住氣,坐起身來,向另一張床上發出警告:“你敢?”
“果然,”彌隅也不惱,只是一聲得了逞的輕笑,“雲少校也不是沒有在乎的人。”
【作者有話說】
彌隅:追妻火葬場?我來試試(摩拳擦掌)
不安
空氣裡滿是濃醇的酒香,夾雜著鮮血的味道。眼前是聯邦定位資訊素的追蹤器,飛過一圈又一圈。
陸安歌的身影自面前跑過,雲落追上去,拐過街角,視線將人捕獲,陸安歌卻倒在一片血泊中。
大片的血跡從他後腦的位置蔓延開來,在地上淌成一片。陸安歌!陸安歌——雲落想要喊他名字,卻像被人扼住了喉嚨。氣流像一把鋼鋸從聲帶嘶嘶鋸過,鐵鏽味在嘴裡擴散開來,可他依舊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抬眼,一幕幕迅疾地閃,如書頁被風翻動,又好似陸安歌生命走到盡頭時,最後亮起的跑馬燈。
閃回的跑馬燈裡,他看到陸安歌的潛意識裡,殘存的他自己與顏言的影。
睜眼對上天花板時,雲落依舊在嘗試著發聲。數次後仍以失敗告終,他胸口劇烈起伏,心有餘悸。是夢。
一個真實得令人害怕到顫抖的夢。
夢境糊滿了絕望的顏色,陸安歌的情緒難以捕捉,雲落極力從那一點微弱的通感中抽絲剝繭,剝離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