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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看錯——燈光熄滅前電光火石的那一刻,葉傾珏猛地把自己的拇指掰開脫臼掙脫手銬,撲到白羽凡面前——白羽凡的尖叫聲像個訊號,在那之後,燈光驟然熄滅。
難怪沒看到周冶,忽然斷電應該就是他的手筆。
周圍的聲響都消失了,除了越發濃郁的血腥味,一片死寂。
燈光沒有再次亮起的意思,黑暗裡,畢景卿冰涼潮溼的手指撫上葉傾珏後腰的傷口,終於開口道:“葉傾珏,這就是你的計劃嗎?”
葉傾珏因嗜血而發燙的腦子冷靜了點,試圖解釋:“我本以為赫爾伯特會自己來,沒想到他選了你,你是不是嚇到了?別怕,我——”
“如果我沒有來,你會怎麼做?”畢景卿打斷他問道。
他語速很慢,平靜的語氣之下,壓抑著洶湧的岩漿。
葉傾珏短暫沉默之後答道:“……趁著他刻完最後一筆放鬆警惕的時候,解決掉他。”
他含蓄的用了“解決”這個詞,彷彿這樣就能稀釋掉空氣中過於濃郁的血腥味。
畢景卿其實並不在乎赫爾伯特的死活——當然作為幾輩子的良民,他比較希望那個討厭的男人還活著,免得葉傾珏因此變成殺人犯——他的關注點全都放在“最後一筆”上。
他憤怒於葉傾珏居然還惦記著那個勞什子的最後一筆。
以葉傾珏剛才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他明明可以在赫爾伯特接近的時候就動手,卻非要等刀子劃破皮肉後再解決,為什麼?
那是什麼好事嗎?還是說他就是喜歡受傷,喜歡被弄疼?哪怕給予疼痛的是赫爾伯特那種變態也無所謂?
畢景卿從葉傾珏平靜的語氣裡,聽出他對一切的漠視。
羞辱,受傷,流血,痛苦……這些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東西,葉傾珏都不在乎。他可以把這些全都當做利用的工具,來換取想要的結果。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他可能還是享受的。
也許他把自己看作上帝,靈魂脫離開肉體,高高在上冷眼旁觀。看著人類忙忙碌碌建成那座象徵傲慢的巴別塔,再動動手指,輕而易舉的摧毀。
葉傾珏察覺到畢景卿在生氣,按住他放在自己後腰的手:“不用擔心,我身上不會留傷疤。”
他以為畢景卿在為那個醜陋的單詞和疤痕生氣,以為這是自家壞小貓的佔有慾。
所以他竟然有點飄飄然,乾脆把匕首擦乾淨,塞進畢景卿手裡,語帶笑意:“既然不喜歡,那你來好不好?破壞它,剜掉它,隨便怎樣都好……寶貝兒,我只喜歡你給我的疼。”
手裡的匕首沉甸甸的,墜得畢景卿的心一路往下,冰涼的令人作嘔。
他沒想到葉傾珏瘋的這麼厲害。
這樣是不正常的,沒有人會把匕首遞到情人掌心,用玩笑的語氣向對方索取傷痕。
但葉傾珏卻做得自然而然,彷彿流血和傷害跟隨口說出的誓言一樣平常。
畢景卿感到悲傷。
怒火燒灼過去的焦土上,心疼破土而生。
“少爺小時候過得很不容易。”
“我的小弟弟是個喜歡疼痛的變態。”
“梅菲斯特,衣服脫了。”
……
他沒辦法想象葉傾珏經歷過什麼,只知道攀援藤架生長的植物不會無緣無故長歪,除非遇到狂風,遇到雷霆,遇到一把無情落下的斧頭。
黑暗中,畢景卿把呼吸放得很輕,他彷彿看到一個稚拙的孩子在哭著笑,笑著哭,遞過來的刀子冰冷,染不上一點體溫。
他的慾望是扭曲的,變態的,但又是無辜的,可憐的,他是被作惡者親手推上王座獻祭的羔羊。
葉傾珏久久等不到畢景卿的回應,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