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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但沒過多久,他就意識到這是痴心妄想。
雖然監測儀莫名其妙的摘不下來——範遲晝嘗試過很多次,都沒能成功——但它的功能肯定被遮蔽了,眼下就只是塊廢鐵而已。
大概是上一次被綁架時,周冶找來的太快,讓範遲晝意識到了他身上帶著定位器,於是早早安排好了反制的手段。
沒有窗戶的房間裡不辨晝夜,畢景卿全靠從範遲晝那套話來確認時間。
第一天,他冒險示愛,本來做好了犧牲屁股獲取男人信任的覺悟,卻沒想到範遲晝並沒有做到底,只把他翻來覆去親親摸摸一遍,就直接離開了。
他趁機把褲子裡的藥片藏在床墊底下,就是白湖寄給範夜霖的那三片藥,那是他唯一的底牌。
第二天,他痛失穿衣服的資格,只能忍著羞恥等著範遲晝“臨幸”。
因為他的刻意討好和不斷示愛,範遲晝對他態度不錯,撇開非法囚禁這事,甚至可以說是寵愛有加。
但畢景卿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因為範遲晝的寵愛並不是發自真心,他的態度更像是逗弄一隻有意思的寵物,被取悅了就摸摸毛逗弄一下,哪天不感興趣了,就算隨手弄死也不心疼。
他竭力扮演一個乖巧的小寵物,趁機默默觀察這頭危險又陰晴不定的雄獅。
他發現範遲晝偶爾會陷入深思,像是魂飛天外,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空洞又死寂。每當這時,男人就會反覆掐捏眉心,讓那道豎痕越發殷紅。
副人格似乎還沒有徹底控制來之不易的身體,他發呆的時候,可能就是在跟範夜霖的意識對抗。
這給了畢景卿希望,也讓他生出更強烈的危機感。
他覺得範遲晝的精神狀態很有問題——哪怕是一個正常人,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方十多年,都得憋出毛病來,更何況是一個本就不健全的人格?
如果範夜霖回不來,他或許會被範遲晝就這樣鎖在房間裡囚禁直到死。
到了第三天,畢景卿終於確定,要想逃出生天,恐怕只能靠自己了。
事實證明,男人再多也白搭,關鍵時刻一個都靠不住,說不定還要互相掣肘,打成一團。
系統無法探知範遲晝的好感度,比他還要喪,整天哭哭啼啼的勸他自殺重開。
畢景卿聽得心裡煩,乾脆把系統暫時遮蔽了。
他蜷縮在床腳,任由範遲晝一下一下撫摸自己光裸的脊背,試探著說:“老公,我想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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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老公這事是畢景卿為了取信於範遲晝主動為之,一開始還覺得彆扭,多喊幾遍很快就適應了。範遲晝很受用,常常逼著他用哭腔多喊幾次。
後背上撫摸個不停的手頓了頓,範遲晝漫不經心的說:“出去做什麼?你想要什麼,我給你買。”
畢景卿道:“我想親眼看看外面的太陽,別人可幫不了。”
男人捏著他的下巴,直視著他的雙眼道:“那就把你這雙眼睛挖出來,我帶著去看,如何?”
畢景卿只覺得下頜的面板刺痛,從與他接觸的地方氾濫開刺骨的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還是算了吧。”他討好的笑,“老公你說過,我的眼睛很漂亮,要是沒了就太可惜了。”
“這倒是。”範遲晝似笑非笑的說,“太陽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看我。”
說著,他故意伸展四肢,畢景卿頓時被赤裸裸的男色迷了眼。
他從不穿西裝,最喜歡只穿一件寬大浴袍,常年鍛煉出來的好身材坦蕩蕩的暴露在空氣中,與常年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範夜霖完全不同。
每次看他像只花豹般肆意橫呈,毫無羞恥之心,畢景卿都很好奇範夜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