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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這女的老公是個大老闆,家住景灣,賊有錢。」
……
不管真假,這事在當地傳得沸沸揚揚。
後來有知情人發帖稱該女老師已被學校開除,帖子很快淹沒在一眾最新的熱點裡,根本沒人關心。熱鬧看過了,哪管她是生是死是真是假,大家時間寶貴,精力有限,該去瞧下一場熱鬧了。
學校附近的那間出租屋,饒冬青租下一直沒退,一來是為了方便中午就近休息,二來是為了能有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獨立空間。鄭魏東來時便宿在這,而饒冬青回去住,晚上兩個人並不在一起。
事情發生後,饒冬青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門,章美霖怕她想不開,時不時過來敲門探看。
饒冬青自認畢業後那幾年,不分晝夜拼命工作是有做出些成績的,是她問心無愧,引以為傲的過往,而那些無端的詆毀,輕易就將她的努力全部否定。
那些她根本不認識的人,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搜出來的團建照片,單獨圈出她和成磊,根據兩人的站位,說衣角都碰到一起了,不正常。女的年輕貌美,普通院校畢業,才工作兩三年就做到公司管理層,也不正常。以此斷言傳聞是真,兩人絕對有一腿。
手機湧進來無數多電話訊息,起先饒冬青還解釋一番,後來都沒管,隨它去。
晚上睡不著,饒冬青去頂樓露臺上抽菸。其實她沒有多大菸癮,煙也不是必需品,多在煩躁的時候抽幾口紓解,只是這種時候變多,煙就常備下了。
夜裡風大,四周呼啦作響,饒冬青戴著耳機在露臺聽歌,聲音放大,蓋過周遭紛擾。樓底下有一片片朦朧的暗黃,是照明燈撐出的光暈,她探出頭越過欄杆,想往下看個仔細。
耳邊歌曲播放至最後一句:所有的物體都失去重量,我都快已經走到了所有路的盡頭。注 1
歌曲結尾那聲長嘆和身後悽厲的嘶喊重疊在一起,饒冬青猛地回頭,見章美霖離她四五步遠,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喊她的聲音帶著驚嚇過後的沙啞顫抖。
章美霖緩緩靠近,一把抱住她不肯撒手,胸膛劇烈起伏著,手上力道狠重,把人拽得生疼。
半夜驚醒,章美霖不自覺往饒冬青房裡去,沒見著人,喊她也沒人應,於是四處去找,順著樓梯下去又上來,見頂層通往露臺的推拉門開著,便走了上去。她看到半個身子探出欄杆,在風中搖墜的饒冬青,心臟一瞬間驟停,人幾乎站不穩。
取下耳機,饒冬青聽見耳畔有斷續細碎的嗚咽,她回抱住章美霖,輕聲解釋道:「屋裡太悶,我出來透透氣。」
兩人手挽手下樓,到了臥室門口,章美霖還是沒鬆手,「跟媽媽一起睡吧。」 那手緊緊握住她,怕她拒絕。
母女倆有二十年沒在一張床上睡過了。章美霖摟著饒冬青,來回撫摸她,「以前躺在我身邊,那麼小,一隻手就能抱住,沒感覺就長這麼大了。」
章美霖眼眶中的淚汩汩而出,「懷你的時候太年輕,什麼都不懂,你爸也傻,我愛吃海鮮,他就隔三差五摸黑去海邊,打著手電筒捉螃蟹回來給我吃。」
「後來有天突然見了血,你爸急壞了,騎上車帶我去醫院。路上他一直讓我別害怕,其實是他自己害怕,叨叨了一路,在給自己壯膽呢。牽我的時候那一手的汗,沒見過他那樣。」
「我一點都不怕,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你會好好的。你在我肚子裡,我能感覺到,可現在……」章美霖眼中的淚水滑落到饒冬青臉上,「我害怕……這幾年一個接一個的,我真的怕了。」
「我會好好的。」饒冬青替她把眼淚擦去,「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會好好的。」
章美霖握住她的手,「你要是想換個地方生活,咱們就走,離開這兒,找個沒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