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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難以置信地朝雙兒姐姐望過來,蒼老的臉上神情豐富無比。
壽星舒妃傷心欲絕,已經回宮去準備十皇子的喪事。
生辰宴變得死氣沉沉。
眾人各自坐在席間,唯有雙兒姐姐跪在聖上的身前。
大理寺卿被急召入宮,此時正在舒妃娘娘的皇宮裡,帶著仵作進行屍檢。
我站在角落裡,看著雙兒姐姐,心情焦急沉重。
而此時的晏王也低垂著眸眼,唯有搓手指的動作,昭示著他內心的焦灼和不安。
幫兇太監和嬤嬤在拖去提審的路上,便已服毒自殺。
而那假扮十皇子的少年已經被屈打成招,將雙兒姐姐供了出來,暫時保住了晏王。
聖上沉冷問道:“雙兒,告訴朕,你為何要殺十皇子?可是受人指使?”
雙兒姐姐仰頭,雙手搭在聖上的膝蓋上。
夜色之下的她嬌媚卻又清冷,就好像上元夜那晚她扮演的嫦娥仙子一樣,孤冷倨傲得仿若不是人間的尤物。
她沒有回答聖上的話,而是微微一笑。
“陛下可想聽雙兒彈曲琵琶,雙兒唱的曲子,可不比那戲班子差呢。”
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刺痛的酸澀從喉間上湧,溼紅了我的眼。
想起昔日相處的那些時光,悲傷的情緒根本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來。
唇齒微顫,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我緊忙轉身,用衣袖擦去淚水,很怕被別人看見。
聖上不知雙兒姐姐的真實意圖,默了須臾,只當是她受刑前的最後一次獻藝。
“好,就給寡人再彈一曲。”
雙兒姐姐同戲班子借了琵琶來,搬了個凳子,坐在了宴席中央,一如她在萬花樓偶爾獻藝時那般。
琵琶聲響,曲調宛轉悠揚,如泣如訴。
吳儂軟語,聲聲細膩柔情。
雙兒姐姐的一首《君勿忘》,看似是獻給滿頭華髮的聖上,可我卻聽得出來,她實際上是唱給在場的某個人。
曲終,人自散。
我躲在角落裡,眼睜睜地看著雙兒姐姐服毒自盡,口吐鮮血地躺在了地上。
而再看向神色凝重了許久的晏王,似乎是長鬆了一口氣。
雙兒姐姐為了成全他的野心死了。
可我卻未能從晏王的臉上看到一絲半點的憂傷和惋惜。
淚水在眼底打轉,我卻只能背過身偷偷擦掉。
有的時候,人連悲傷難過都沒有資格。
對於晏王來說,我們只是他謀劃奪權的工具罷了,死不足惜。
魏馳離宮前,從我身旁經過。
他冷漠疏離地看著我,沉聲道:“你選錯了。”
“.......”
雙兒姐姐的犧牲,雖然暫時保全了晏王,卻沒能保住萬花樓。
死的畢竟是位小皇子,不僅僅是聖上,就是舒妃娘娘的母家之人,自然也是不肯輕易了結事的。
魏馳一招讓人始料不及的反殺,逼得晏王斷尾求生,不得不棄了萬花樓。
眾人皆知雙兒姐姐出自萬花樓,為了查出幕後主謀,朝廷上下便將查案的重點落在了萬花樓上。
聽聞,當吏部尚書同大理寺卿帶領金吾衛趕到萬花樓時,基本上已是人去樓空。
剩下的都是幾個一問三不知的老妓女和跑腿做雜役的小廝、小丫鬟。
我在知曉此事時,最是惦念的便是晏王建在萬花樓裡的那個密室,還有藏在密室裡的那件東西。
也不知晏王會不會已經將其轉移到了別處。
自舒妃生辰宴那晚,魏馳慍怒離宮後,幾日過去了,我都未曾再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