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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回座位上，丁桃卻攔住了他。
「等等啊，站講臺上，待會拍個合照，」丁桃拿起下一張獎狀，「孫星華！總分第四十三名！大家鼓掌！」
孫星華走上來拿了獎狀，跟賀歡罰站似的直愣愣地站在那兒，等著丁桃把獎頒完。
丁桃繼續，「下一個，進步之星！」
「桃姐挺高興啊，剛剛給你頒地理第一的時候，」孫星華低著頭小聲說，「估計是覺得你這回掙回了面子，這回光頭強總不能再嘚瑟了。」
「他該嘚瑟還是嘚瑟，帶了個尖子班眼睛都長頭頂了。」賀歡也小聲說。
「光頭強」是物政地尖子班的班主任，還帶尖子班數學。其實他頭也不光，這個綽號唯一有可能的起因就是他名字叫陳強。
陳強眼高於頂是早就有的事了，對著自己班上那幾個尖子生他就天天笑容滿面，對著其他成績稍微差點的就擺個臭臉，要是普通班的找他請教題目，要麼說沒空要麼給一個白眼，講幾句題還夾槍帶棒地讓學生記得把腦子撿撿。
其實原本陳強和丁桃帶的一個尖子班一個普通班，就算都是物政地的班級，要競爭也輪不到他們兩個不同層次的班來競爭，但陳強區別對待學生就算了，還在辦公室裡對帶普通班的老師也嘲諷。丁桃就被他首先當了假想敵。
「……也是，只要他還帶尖子班一天，他這嘲諷都沒完了。」孫星華說，「不過地理單科第一不在他那班就算了，還偏偏在桃姐班上，給他難受死了吧。」
丁桃頒獎的間隙還看了眼他們，笑得滿面春風。
孫星華閉了閉嘴，等丁桃轉過去後，繼續說：「他還以為自己多有能力，把四班管理得多好，龍曉暉他們天天說光頭強講的課屁用沒有……」
賀歡笑了笑，龍曉暉是陳強班上學習很好的一個同學，是今早頒獎的時候站在第一位的那個。
下一個同學站了過來，賀歡和孫星華往旁邊站了站。
丁桃唸了最後一個同學的名字，下邊同學啪啪鼓掌。
賀歡無意中看見下邊紀川偷摸拿出了手機，拿書擋著對著臺上。
偷拍！
賀歡往他那邊瞪了一眼，紀川還從書後邊鑽出來，朝著他亮了亮手機螢幕。
嘖。
丁桃頒完獎，還拿出了她自掏腰包給賀歡和其他幾個同學買的一些零食，當作是獎狀以外的獎勵。
「誰幫我拍個照……」丁桃拿出自己的手機，把相機調了出來。
「老師，我幫你。」紀川非常主動地站了起來，隔了老遠卻還是一個箭步上去，接過了丁桃的手機。
「我站這兒吧。」丁桃站在賀歡身邊，比了個大拇指。
「笑一下吧大家。」紀川說著，連拍了好幾個。
賀歡屏息微笑，看著鏡頭，心裡完全顧不上這張正經拍的照片，他只想著紀川偷拍的照片。
「好了。」紀川拍了好幾張才把手機還給了丁桃。
他衝著賀歡一笑。
班會課還剩下了一半時間，丁桃讓他們自己自習，自己回了辦公室。
賀歡一回到座位上就趕緊讓紀川把照片拿出來給他看。
「給我看看。」賀歡說。
「不準刪啊。」沒有老師在場，紀川直接把手機解鎖了丟到賀歡桌上。
螢幕上就是相簿，賀歡點開了第一個。
「……你技術真好。」賀歡很無語。
第一個照片他正在眨眼，眼睛半睜不閉的。賀歡放大了看，才發現自己眨眼的時候先閉右眼。
「謝謝。」紀川直接伸手拿賀歡剛領到的零食，「我可以吃這個嗎？」
他拿著包薯片，問得倒是很禮貌，下一秒就已經把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