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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青有些遲疑,宮中的牆最透風,這要是傳到外頭又有人大加撻伐,他們不敢掠官家鋒膺,會把矛頭指向貴妃,狐媚惑君,誤國殃民。
“請您還是視朝去吧。”一個清冷帶點嬌軟的聲音響起,高青松了一口氣。珠簾掀處,一身秋香色披風的未語在紫衣和澄衣陪侍下婷婷走出,沒有了昨日的蒼白,嘴唇和臉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紅暈,顯然她聽見了君臣的對話,她的確有意少喝湯藥,她不敢懷孕,也不能阿。
宣德帝站起,前趨擁住她的纖肩,責怪地“怎麼不多睡會兒?”
未語有些不自在,“朝臣們都在等候,君不可隨意待之,我該回去了。”她還是不習慣宣德帝的親近,更稱不慣“官家”“臣妾”,這會讓她記得她現在是別人的小老婆,十分別扭。
未語素來少言,她的嬌音糯語宣德帝特別愛聽,難得她今日主動開口,宣德帝扶著她坐在一旁的花梨軟榻上,“只是例行的朝會,見見在京的群臣,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有事也不會在朝會上說,他們會遞牌子送奏摺上來。”他仔細地解釋,頭一回覺得很有意思。
“這您就錯了。”未語扳起面孔,隱隱有幾分挑釁,宣德帝卻奇異地笑了,“愛妃,難道你有高見?”
“不敢,我想臣子們居多應是今天才能遠遠看上一眼高高坐在御座上的您,下回就要再等上一個月,想必他們懷著誠惶誠恐的心恭恭敬敬來向您山呼萬歲,殫精竭慮為您辦事分憂,您卻以可有可無待之,這樣公平合理嗎?”
宣德帝先還溫和的笑,漸漸臉色冷凝,他以從來沒有過的嚴厲審視著未語,高青心中叫苦:“我的姑奶奶,怎地今天一鳴驚人,可明知官家最忌婦人干政。”以為他就要變臉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難道是自己平日裡看錯了,貴妃將要獲罪?
未語站了起來,“如果多有不敬,請您治罪吧。”她很認真地說,也許她能在冷淡中抵擋自己驛動的心。
宣德帝驀然朗笑,他摯熱地擁緊未語,“朕何其有幸,有如此紅顏相伴。”如此可愛的人兒,他放開她,收斂了笑容,“朕應自省,天下臣工萬民以君父視朕,朕當以股肱子民視之,不可有懈怠之心。”
未語掠過一絲敬佩,和他生活了三個月,未語不得不承認宣德帝當之無愧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專權而不無理,採納諫言十分認真,獨斷而不草菅,各方意見都再三考慮,一月之間經常有親民愛民的詔旨發出,諭令、告誡各地官員,扶農興商,開創著富民盛世,能被這樣優秀的男人喜歡著,她又如何不動心呢,若非心中的顧忌,也許早已是義無反顧,想到此,未語的心沉甸甸的。
坐在翟車上,未語又後悔方才不該多嘴,就讓大臣們說她迷惑得君皇不早朝,到時天下洶洶,宣德帝不得不疏遠她,皇帝總有新歡,說不定也就忘了她,想想還是牽強,他那麼霸道,豈是他人可左右的,難道她已經在盼望著一種長長久久?未語一驚,不禁苦笑,對於這份感情她回應得矛盾,她潛意裡不願宣德帝聖明受她所累;又有些挑釁,在宮中這些日子,宣德帝最忌諱女人干政,她故意那麼說,看看他容忍的底線,結果適得其反,她反而更沉重,更矛盾了。
“娘娘,到了。”紫衣掀起簾子,未語扶著紫衣的手從踏板走下,眼前忽的湧出一群宮妝鮮豔,“臣妾們拜見貴妃娘娘。”嬌聲燕語,鶯鶯嚦嚦,未語一愣,為首的楊修媛笑著說:“臣妾們擔心娘娘的鳳體,故而早早來侯著,娘娘的身子可大安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未語再有滿腹心事也暫且擱置,客氣地謙讓,承乾宮的容尚宮已經迎出來,請諸位娘娘們到正殿的西次間寬坐,奉上香茗細點,一時,承乾宮內宮女穿梭,煞是熱鬧。
未語更衣後先到南燻殿,她接過紅棗薑湯,見身邊只有紫衣和澄衣二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