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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德何能,值得顏顏為他著想到如此地步。
「我買自有我買的意義,用我的鍋做飯,就要三餐報備,」陶承顏上了駕駛位,等岑連繫安全帶,「地址發我,今天換我送你。」
陶承顏並不常開車,大多數時候都是助理接送,剛上手時略微手生,但很快感覺就回來了。
車速很低,陶承顏有心開得慢。
一路上,倆人第一次聊關於岑連的貨運路,以及即將要出發去的高原線。
陶承顏:「一個人開,還是有人換班?」
岑連:「會有人輪班,一人前半夜,一人後半夜。」
陶承顏:「你會高反嗎?有準備高反藥嗎?」
岑連:「輕微,上過幾次海拔之後就好了。」
陶承顏:「那高反藥還是得準備,從前你開過這條線嗎?」
岑連:「只有一兩次,應該還好。」
陶承顏:「會一路順風,對吧?」
岑連:「我保證平平安安歸來。」
陶承顏:「你沒有問我的?」
岑連看向陶承顏的側臉,夜幕下,藏在燈影中的臉很是沉默,他在等待岑連的回答。
「顏顏,」岑連說,「有恨過我嗎?」
陶承顏一腳剎車,將車停在路邊,隨著車熄火,車頂燈也滅了。
「比起恨,我更想你活著,」陶承顏將安全帶解了,側身面對岑連,「恨是件沒意思的事,它不能化解我心中的任何負面情緒,有這時間,不如祈盼你活著。」
比如,岑連脖子上的轉經筒,陶承顏的視線僅僅劃過它,最終停留在岑連的臉上。
「還有要問我的嗎?」陶承顏說。
岑連搖頭。
「顏顏,我想你。」
陶承顏艱難地釋然一笑,他知道此時的笑容牽強,緩緩抬頭望向車頂,眼中蓄的淚只在眼眶中打轉。
「顏顏。」岑連的嗓音顫抖,哽咽地喊。
陶承顏看向岑連,淚珠滑下,在模糊淚眼中看見了同樣熱淚盈眶的岑連。
想念惟有相見可緩解,可相見時短,分別在即,心底壓抑的不捨讓人揮手時就開始想念。
臉頰想貼,交頸相抱,雙手放在對方的腰上用力收緊,拉近一點再拉近一點。
「岑哥,我也想你,」陶承顏的聲音響在岑連的耳畔,「我等你,你記得早點來見我。」
岑連聲聲應諾:「我會,我會來找你。」
灼熱的呼吸從耳側轉移到臉頰,四目相對,額頭相抵,在鼻尖相碰時,傾情相吻。
沒有剋制也沒有理智,只有唇舌用力地糾纏。
枯涸九年的情慾在泛濫,恨不得將對方融入進自己身體裡,卻僅有舔舐慰藉。
陶承顏鬆開抱住岑連的手,下巴擱在岑連的肩上喘息:「明早別送我了,我害怕,我會忍不住帶你走。」
岑連苦笑著,心裡何嘗不想跟著陶承顏走,在情緒上頭時,想著管他什麼債、什麼恩情,都不還了。
可是,他終究做不到。
岑連說:「讓我再見見你。」
陶承顏扶住岑連的肩:「明早四點的飛機,兩點就要出發,聽我的話,你好好休息,分開以後,記得常聯絡我。」
雙方的眼中都是不捨,但終有一別,岑連靠著陶承顏的肩,回:「會的,我會。」
陶承顏走後,岑連在濰城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心情,買了當晚的動車票返回瑜縣,臨走前,他去拜訪了何教授並和他交流了此後的打算,這次他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岑連回瑜縣後,車隊各項準備工作就開始了。
第一輪運的是橋樑拱肋,橋樑特製鋼構件是在瑜縣臨市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