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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可以走了,陶承顏眼睛亮亮的,瞬間有光。
出圖書館後並不是回寢室的路,岑連把他帶到了湖邊。
岑連拉開衣服上的鏈子,將陶承顏包裹進懷中,再伸手環抱住他:「還冷嗎?」
陶承顏埋在岑連胸口搖頭:「不冷了,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岑連的下巴擱在陶承顏的腦袋上,緩緩地說:「抱你,抱個夠。」
「搞什麼嘛,抱還把人騙到小湖邊,岑哥哥好壞!」
岑連笑:「我才不壞,我就想抱你,顏顏很好抱。」
陶承顏用手撐著,與岑連隔開一段距離:「那答應我一個條件,就一直給你抱。」
「嗯?什麼條件,我聽聽。」
陶承顏仗著黑夜,岑連看不見他,臉發熱地說:「岑哥哥會一直保護顏顏嗎?」
「會,一輩子。」
「那食言了,就不給你抱,還要罰你。」
岑連說:「好,顏顏想怎麼罰就怎麼罰,只要別把我扔了就好!」
「看你表現。」陶承顏傲嬌道。
岑連與陶承顏的戀愛,沒有瞞著任何人,只要關係近點的,都能看到他倆黏乎的身影。
岑連週四開例會,只要陶承顏空著,就會在走廊處等著,兼職奶茶小外賣員,而岑連有空也會陪陶承顏兼職,只不過是在隔壁咖啡廳換一個地方學習。
陶承顏想,他來濰城來對了。
遇到岑連,足以抵消往前十幾年的不平與難堪,他會抓住岑連的手。
入冬後,濰城下了一場大雪,岑連心血來潮給陶承顏弄了一副配套的毛茸茸耳帽和連指手套,剛出圖書館門口就給陶承顏戴上了。
岑連給毛絨絨圓滾滾的陶承顏摁下了他和今年初雪的第一張合照,背後是圖書館,陶承顏比不了剪刀手,於是兩隻手投降似的舉了起來。
照片給陶承顏看後,他發表感慨:「冬天也好挫啊,我咋被雪襯黑了。」
「顏顏很白!」岑連補了一句,「比我白白白白白白很多個度。」
「噗——嗯,我確實比你白。」
一陣電話鈴響起,聲源大概是陶承顏的羽絨服口袋,陶承顏正要將手從手套裡伸出來,岑連卻先幫他點了,放在他耳邊。
對面的聲音是久違的,他甚是想念的媽媽,她說:「顏顏,媽媽要結婚了。」
陶承顏發自心底一笑:「恭喜媽媽,媽媽要天天開心。」
作者有話說:
超級粗長的一章 有人看麼 嗚嗚嗚嗚
第26章 真相
夢醒在最美的那一刻。
夜半,房內只有時鐘嘀嗒的聲音。
月色入戶,如水一般靜謐流淌將淺藍的光映在白壁上。
陶承顏嗓子幹癢,迷迷糊糊醒來,耳旁有一道平緩的呼吸聲,模糊視線下依稀可見坐著的人影。
「我渴了。」陶承顏聲音不大,嗓音是嘶啞的。
「我馬上。」那團人影回。
岑連起身,隨著他轉身,掛在脖頸上的兩半布片揚起,陶承顏心裡默默唸了句「呆子」。
傻傻地在床邊坐了幾個小時,也不知他想明白沒。
月色明亮,陶承顏沒開床旁燈,坐起身等著,聽著岑連拖鞋走過的腳步聲,想著他的流程到哪一步了。
腳步聲靠近,岑連停在床邊:「顏顏,水。」
陶承顏接過水,水溫正好,蜂蜜水甜度不高,是他慣常能接受。
擔心早上起來浮腫,只喝了小半杯,便把杯子遞出去:「你一直沒睡?」
「是。」岑連的嗓子也沙啞得不像話。
「著涼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