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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這一說,江雲舒想到周承建回來之前,醫生還說他的病要好好養著。
「那我先定餐?」現在十一點過,等餐送到,剛好是午飯時間。
「好好好!」周承建接過咖啡,神情嚴肅,對江雲舒吩咐到:「江助,他喜歡吃什麼你就定什麼,這幾天光顧著喝酒了,讓他吃東西,都說沒胃口,你跟著他,最是瞭解他的喜好。」
江雲舒看了辦公桌旁閉眼假寐的人,「喝了很多酒?」
沒等冷濯開口,周承建一杯咖啡下肚,便開始吐槽起來,「那群人真不是東西,哦,就是helock,泰昌這不是需要高精度的單晶矽錠嘛,就仗著這技術,往死裡談。」
江雲舒:「可是,泰昌的存量一直很多,而且國內技術也在發展。」
他覺得……也沒必要這麼拼命吧。
這時,剛閉上眼的冷濯開口,「你分析的很對,但是技術這事兒說不準,也許十年都只會停在原地,也許過段時間就會突破,對於存量,再多的晶片也有用完的時候。」
江雲舒聽他解釋,知道他習慣給自己留條後路,往最壞的方向做打算,沒再說話。
周承建見冷濯說了個大概,也知道他是信任江雲舒的。
笑出聲來,「不過還好,這單子我們也沒吃虧。」
冷濯轉著簽字筆,冷笑一聲,「呵,有了上次洩密的事兒,他們本就打算送個人情,現在也不是他們一家獨大的時候了。」
周承建:「就是辛苦了你。」
冷濯不在意,看了眼江雲舒,「無妨,酒場飯桌上,總會有這種時候。」
江雲舒怔在原地,發不出聲來,手指彎曲著,握成拳又鬆開,原來……原來他們這幾天一直和國外的材料商在周旋。
他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浸潤職場這麼久,他早就知道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只是有的時候不得不戴上面具,掩飾自己而已。
只是他沒想到,冷濯他會這麼為他著想。
即使倆人談論得少,但江雲舒知道,這筆合同一定來之不易,有多久沒見到冷濯有這麼累的時候了?
以往的應酬,都是其他人對他,對泰昌阿諛逢迎,連帶著江雲舒,即使他只是泰昌一個小小的總裁助理,即使他的專業能力沒有周承建強,那些人也不得不敬他三分。
他也一直清楚,明白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是那些人看在他背後有冷濯和泰昌,並不是因為他這個人如何。
這次冷濯一反常態地叫周承建跟著他去,撇開了江雲舒。除了像劉秀芊這種不懷好意的人,連江雲舒自己,都在猜想,也許這次客戶很重要,他的專業確實配不上週總助,所以冷濯放棄了他,也很正常。
江雲舒在這幾天,也懷疑過自己是否適合做助理。
但現在細想其中的微妙,再看周承建和冷濯疲憊的模樣,更像是去戰場打了一場大戰。
是冷濯讓他留在公司,避免了他去酒桌上見那些汙遭事兒。
要知道和供應商喝酒,可不像和合作方喝酒那麼簡單。
在周承建還沒離開總部的時候,曾經無意帶江雲舒去過一次,他說過,和合作方上桌,不想喝可以直接翻杯子,因為泰昌的實力在這兒。
但是和供應商,不是這麼回事兒,喝到吐都是小事兒,喝到醫院更是常事兒,特別是國外的壟斷技術,仗著自己的高精尖科技,酒桌上除了喝酒,更是拼命,拼膽量。就算泰昌有技術,也得靠他們的材料,所以國內的公司才一直大力發展技術,為的,就是不仰人鼻息。
江雲舒也是現在才明白,冷濯不帶自己,反而是在幫他。
畢竟,自己不能喝酒,若是陪他一起,不但幫不了什麼,還可能會添亂。再有上次技術洩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