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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了輕便的運動裝,紮了個高馬尾,戴了口罩墨鏡便打算出門了。
腳步輕快的下了樓,便撞見了博古架前擦著藍寶石的趙貉,她看過去,原本放宋朝素白瓷的空格又填進去了一個乾隆洋彩鏤雕轉心瓶。
「去哪啊?」趙貉見她招呼不打,扭頭就要走,沒好氣的喊住。
張青寒:「爬山。」
「和誰?」趙貉停下擦拭動作,轉過來看她。
「叫你聲daddy還真當我爸爸啊。」張青寒吐槽著,倒也不隱瞞,「方奕哥。」
「你喜歡他?」趙貉臉耷拉下來,擰著眉毛:「不是說了,二婚不……」
張青寒打斷,「我喜歡什麼樣的,昨天不都說了。」
趙貉一滯,思索了一夜的問題終於冒出:「你怎麼會喜歡那樣的?」
「小時候遇到過唄,不過那時候哪懂什麼喜歡不喜歡,只是現在再看看,真嫁給那樣的男人,倒是非常不錯。」
「有什麼不錯。」趙貉冷哼。
在他看來,那時候的趙明淵,不過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廢物,唯一能幹的就是給小姑娘買雪糕哄人開心。
「他不過是在哄騙你,裝裝樣子,你倒上心。」
張青寒臉冷下來,「他什麼樣,我很清楚,還用不著你來置喙。」
趙貉也生氣:「我是在認真為你考慮。」
那種躺在床上等死的病秧子有什麼好,趙貉想到她喜歡的竟然是曾經的自己,心口無端躥起一團火來,糟糟哄哄,擾得他心頭煩亂。
「趙先生,咱倆無親無故,我倒是想不明白,你怎麼會對我的婚姻這麼上心,要真是害怕我最後嫁不出去纏上你了,那請放心。」張青寒勾著唇,嘴角嘲弄滿滿,「我要是真找到了那樣的人,你就是全世界首富了,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說完,她直接摔門走了,留下原地的趙貉,緊緊攥著絲綢手帕的指頭青筋凸起,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雲濤起伏,頂峭松瘦。
張青寒和董方奕兩人在蒼雲山腳下會面,兩人一路閒聊,慢慢悠悠,三個多小時便爬到了山頂。
董方奕擰開瓶蓋遞給她。
張青寒說了聲謝,接過來灌了幾口。
董方奕接回去,繼續笑著調侃自己過年在家的悽慘生活,被父母叨叨,被親朋取笑。
張青寒無從安慰,只能用同樣的方式,戲謔的化解他的自嘲,「終於恢復了自由,你怎知他們不是在羨慕你。」
董方奕聞言,笑而不語,那雙狹長黑亮的眼睛盛著溫柔靜靜地看著她。
他忽然靜下來,一時間山風輕緩拂過耳廓,遠處雲霧翻滾,偶有鳥鳴啁啾外,此地變得格外安靜。
張青寒與他專注的目光對視,很快避開他的視線。
「青寒……」他這樣稱呼她,溫柔脈脈的語調喊她,單是開口,便已經轉換成了一個成年男性面對女人時的腔調,空氣裡漂浮著繾綣曖昧。
張青寒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打斷了他,「方奕哥最近見過牛律師嗎?」
他愣了下,很快回:「沒有。」
張青寒嘆了口氣,往外走了兩步,向山邊靠近了一些。縱目遠眺,綠蔭叢叢,遠山浩渺,她鬱積的燥悶也舒緩了幾分。
「我和牛律師要做什麼,你應該也都清楚。」
董方奕走過來,「我很佩服你,此事很難,但我支援你。」
「說起來容易罷了。」張青寒笑了一聲,「你以為我不怕嗎?和自己親生父親打官司,爭奪離世12年母親的遺產,試圖想把繼母一家子趕出去。」
她好笑地指著自己的臉,「已經在給我教訓了。」
董方奕心慢慢往下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