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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淺呢?你因為這個罵了我很多次。」
趙貉抿唇:「我向你道歉,膚淺的不只有你一個人。」
如果他不是那麼傲慢,或許他能早一些發現她與幼時的她的共同點。
比如認真、真誠。
即便接這個v的出發點是為了錢,她也會用心對待。
張青寒瞪著他。
趙貉誠懇地回望。
張青寒很不習慣他這樣的眼神,更不習慣他的說話方式。
「沒必要,你怎麼看我不重要,我都隨意。」她又繼續往前走,離開他漆黑認真的目光。
前面的小路越來越暗,天幕已經漸漸染上了黑意。
「非常有必要。」趙貉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張青寒,我說過我喜……」
張青寒忽然甩開他的手臂,大步往前飛奔跑去,然後縱身一躍,像一隻翩躚的蝴蝶,從前面沒路的盡頭跳了下去,空中留著的美麗殘影消失在他眼前。
砰的一聲。
趙貉大腦一片空白,定在原地。
安靜的森林裡響起幾聲烏鴉的叫聲,飄著不安、驚恐,將黑暗的小路盡頭變成一個恐怖幽深的漩渦。
他的血液瞬間變得冰冷倒流,臉色發白。
他驟然加快腳步,快速向盡頭跑去,每一口呼吸都在灌著夜晚尖銳的寒風,在他的肺部攪爛了血與肉。
他跪倒地面往下望。
綠潭裡,張青寒抹了把臉上的水,張揚肆意的笑著看他。
「我也道歉,你應不應?」
寂靜的森林裡她放鬆、嘹亮、快意的笑聲響徹雲霄。
他被這麼拙劣的把戲戲弄了。
趙貉的心跳還在砰砰亂跳,目光借著朦朧迷離的月光,將她明媚的眼睛,張艷的笑,得意的臉龐一點點看進心裡,那惴惴撞擊胸口的心臟才沉沉落回原處。
張青寒高聲的笑依舊沒停,似乎借著這杳無人煙的荒涼地,要把近日來積鬱的煩躁盡數發洩個乾淨。
跟著她的笑慢慢淺下來,睜大眼睛看著一米多高的路盡頭站著的趙貉。
「你幹什麼?」
她的聲音有一點慌張。
她看著慢條斯理抽掉藏藍色領帶,解開西裝外套釦子,摘下百達翡麗手錶,目光牢牢盯著她的趙貉,問的語氣有些飄。
下午一個多小時的會議,他剛換的高定西裝現在都放在了草堆上,只留一個襯衫和西裝褲。
冷風吹過,他的腿早已在進入潮濕森林時開始不適,此時發出警告的刺痛。
而他滿臉平靜。
「趙貉你別跳。」
張青寒急忙道,又忍不住抱住她光|裸濕潤的手臂,上面細密起了雞皮疙瘩,寒毛立起,夜晚林裡的潭水冰得厲害。
「這水非常……」
在她的「涼」字喊出來的同時,他面無表情的跳了下來,嘩的水聲濺起,他渾身濕透,剪裁精緻的襯衫變得濕剌剌,包裹著他的上半身。
他冷肅的眉眼沒有一絲表情,一步步淌著冰冷的潭水,走到她的跟前。
張青寒的心抖了幾下。
濕潤白皙的臉怔怔地看著他。
趙貉眉眼低垂,高挑的身影俯下,陰影覆蓋她怔忪的臉。
他濕潤冰涼的手指離開潭面,抬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掌蓋上她纖細的胳膊,緊緊握入了掌心。
冰冷相沁。
「……趙貉。」
她根本無法與他熾熱的視線對視,又無法移開。
一片寂靜裡,她聽到了心臟的劇烈跳動。
整個森林都在喧囂。
「張青寒……」
她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