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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腹誹著對方太自謙了,他的眼神戲也很重要,但他一條就過了,張青寒感受著他的眼神,又發現自己演不出那種感覺。
這日,房睿卓又主動過來打招呼,兩人簡單聊著鋪墊情緒,太陌生更妨礙拍戲。
趙貉站在不遠處,瞧著那兩人說話。
「今天總覺得你狀態好些了。」房睿卓說。
「不會吧。」張青寒摸摸自己的臉,調侃道:「難道不是看到帥哥更緊張了?」
趙貉審視男人,覺得那張臉和吳翔林那小子差不多,太少年氣,不穩重,他不認可的搖搖頭。
「你的眼神可不是這麼說哦。」房睿卓也笑。
「誰能不怕鏡頭呢。」她無奈。
趙貉又搖頭,真要喜歡,多少長槍大炮也藏不住。
「沒事,張小姐只是太少接觸,我想你適應了,效果一定會驚艷大家的。」
「借你吉言啦。」
趙貉三搖頭,虛偽社交,還不如快點去拍戲。
「來,演員準備入場。」場記在那邊喊了。
趙貉點點頭,表示認可,借著張青寒給的工作證,他倒是出入自由。
黑色轎車上,柴明早已經把電腦會議準備好,有幾個會議,是老闆這幾日必須開的。
趙貉進去,車裡清涼空氣撲面而來,一下掃清了片場的悶熱。
他又換上西裝,渾身氣息頓變,冷峻嚴厲,會議那邊的人看到他,立即斂了放鬆,嚴陣以待。
趕在中午飯前,趙貉結束了會議。又換上短袖下車,才進片場,一個體型高大肥胖的男人喊住她,「張青寒的助理?」
趙貉本想直接走過的腳步停下:「有事?」
「跟她的助理不在,你幫她拿下盒飯。」
「她不要。」趙貉直接拒絕,老遠就看到了那裡成堆的白色塑膠飯盒,這麼悶熱的天氣,那些難以下嚥的飯還是留著吧。
他走了兩步,又調轉方向,拿了兩盒飯走。
結束拍戲,張青寒沉著臉走過來,他說:「我們出去用餐。」
他把遮陽傘遞給她。
張青寒看也不看他,拿起旁邊一盒飯,徑直進了她休息的帳篷。
因為在室外拍,貧窮的劇組連休息的地方都租不起,就連帳篷也很簡陋。
趙貉嫌棄地走進去,張青寒沉著臉坐在凳子上發呆,飯就扔在一旁。
「又演砸了?」他問。
張青寒低著頭沒搭理他。
趙貉抿唇,「若是為這點小事便低沉放棄,那你很難做成什麼大事。」
哪怕是張青寒,他的教育理念也和對吳翔林別無二致。
艱難困苦,玉汝於成。
十二年前,苟延殘喘的趙明淵借著女孩和這句話,把身子埋進了泥溝裡,又一點點從泥溝中站起來。
換酒店,開車送她,帶出去吃飯只是出於他的私心,此外她的處境,他不會插手幫她改變。
帳篷裡靜了片刻,張青寒抬頭看他,「誰跟你說我要放棄。」
她說著,黑沉眼神裡慢慢蕩漾出笑來,「導演說我比昨天進步了一點點,我奔著掙錢來的,怎麼可能放棄。」
趙貉一愣,「那你耷拉個臉。」
張青寒笑容一僵,「因為我都不知道怎麼就進步了,可能嗎?導演不會是在哄我開心吧。」
又或者昨天她對著趙貉的練習是有用的?
說著,她又眼神微妙,奇異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
「我現在的眼神裡,有心動嗎?」
趙貉:「有心慌。」
「?」
「別用這個眼神看我,像腦袋被驢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