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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論他重生與否,都跟她本身無關,她只要盡心盡力幫衛啟濯就好了。不過,她往後就要小心些了,若衛啟渢重生了,那麼她就最好不要暴露她重生的事。
兩人說話間,就見一輛黑油齊頭平頂小轎遠遠而來。
徐安嫻忽地止了步子,蹙眉道:&ldo;那是哪家的轎子?那麼寒磣。&rdo;
蕭槿循聲望去。那小轎用的是皂縵,是標準的庶民車轎形制。
等那小轎停在國公府門口,便見轎簾慢慢掀起,自裡頭走出一個婦人來。蕭槿頭先看來人身形便覺眼熟,等對方抬起頭來,蕭槿愣了一下,幾度仔細辨認,終於確認眼前的人是溫錦。
溫錦也不知是想掩藏什麼,面上和脖頸上傅了厚厚的粉,看起來極其不自然。她的面板似乎沒有絲毫潤澤之氣,那些官粉根本不服帖,風一吹就往下掉。她頭上戴了個銀絲?,身上穿一套大紅五彩水綢襖裙,這穿戴擱在民間算是十分體面的,但放在公侯之家,實在上不得檯面,而且她這一身從配色到花樣都顯得有些老氣。
蕭槿看著溫錦那鬼一樣的面色,禁不住想起了當初溫錦在聊城私會衛啟渢時撒著嬌抱怨說若非為了他,她才不會去聊城那種窮鄉僻壤,還嫌那裡又熱又幹,她帶來的蘭花面脂跟香澤都快使了一半。
溫錦攙了後頭的婆婆曹氏下了轎子,轉頭正對上蕭槿的目光。
溫錦頓了一下。
她也是愣了愣才認出了蕭槿。昔日粉妝玉雕的蕭家麼女,如今已出落得婷婷裊裊,含露芙蓉一樣,風儀玉立。真正是&ldo;翠眉雲鬢畫中人,裊娜宮腰迥出塵&rdo;。蕭槿身上頭面衣飾並不繁複,但恐怕隨意拎出一支珠釵,都比她這一身衣裳頭面值錢。
溫錦咬咬牙,轉過頭去。曹氏見蕭槿與徐安嫻兩個衣著不凡,知是貴人,拉著溫錦上前見禮。蕭槿看到溫錦在給她見禮時,神色似乎扭曲了一下,暗暗哂笑。
溫錦心氣兒那麼高,如今從天上掉到地上,還要在一個她從前不放在眼裡的人顯露出寒酸卑微的一面,心裡恐怕氣得要發瘋。
今日鄉試放榜,蕭槿實則是來找衛啟濯的,但總也不好太過明顯,於是先轉去太夫人那裡坐坐。徐安嫻預備與她一道,兩人往裡入時,有一段和溫錦婆媳同路。
曹氏很有幾分搭腔的意思,但蕭槿跟徐安嫻都是不冷不熱的。兩廂分道之後,徐安嫻終於忍不住問道:&ldo;那位真是二公子的表妹?怎麼瞧著……那麼……&rdo;那麼小家子氣,還透著一股窘迫寒酸。
蕭槿其實也不太懂,按說溫德夫婦不會給溫錦尋個太差的婆家,如今又是來國公府探望衛啟渢,怎麼說也要仔細打扮打扮,怎會穿戴成那樣。
徐安嫻剩下的話尚未說完,就聽衛啟渢溫如春風的聲音傳來:&ldo;八姑娘何往?&rdo;
徐安嫻回頭就看到衛啟渢坐在推車似的輪椅上,含笑往這邊看。
徐安嫻扯了扯蕭槿,小聲道:&ldo;我聽聞二公子腿摔斷了啊,怎麼腿斷了還這麼高興?&rdo;
蕭槿心道,可能想到他的四弟今日就要中舉了,心裡太高興。
衛啟渢讓小廝將他推到蕭槿跟前,笑問蕭槿前來所為何事。蕭槿覺得渾身不自在,衛啟渢的桃花就在旁邊,她不想被當成靶子。
蕭槿作了辭就要回身離去,卻聽衛啟渢在後頭笑道:&ldo;是為四弟來的麼?八姑娘與四弟真是情篤。&rdo;
蕭槿覺得他說話陰陽怪氣的,面色一沉,一徑去了。
衛啟渢籠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了蜷,遽然看向徐安嫻:&ldo;我聽聞,大長公主讓姑娘在貴府治酒設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