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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胡虞菲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我腦中就浮現了田洋祖上的那場大火。
那男子至始至終都護著懷裡的女子,最後一刻都沒有放開。
他的額頭和嘴角都滲著血,上次好像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猛然間他抬起頭,用憤恨的眼神直直瞪著我,嚇得我瞬間清醒過來。
身子一抖腳下一空,我猛的向後倒去,胡虞菲為我精心挑選的高跟鞋跟就飛了出去。
我摔的太突然,胡虞菲下意識伸出的手沒來得及拉住我,只拉住了我的袖子。
“刺啦”一身,長袖變成了禿袖,而我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眼前發黑。
我此時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胡虞菲哈哈大笑著要來扶我,我乾脆躺倒在地上,盯著頭頂上的天空。
“你快起來啊,這樣四仰八叉的躺在大街上像什麼樣子。難道是摔傻了嗎?”胡虞菲蹲下身子拉我那缺了袖子的胳膊。
那眼神我看到過,就在從山上回來的路上,從汽車的後視鏡裡。
原來是他,他從那時候就開始轉世輪迴,帶著他的怨念和身上的疤痕,那疤痕就說明他的怨念始終沒有消。
所以他才一派老成,所以他才對我們靈魂互換這種非自然的現象絲毫也不驚訝。
他究竟有什麼打算,還是隻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我在胡虞菲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身子兩邊一高一低的傾斜,我踢掉了另一隻鞋,光腳踩在地上。
一陣寒意從腳底直通腦門,冷的我花枝亂顫。
我隨意找了個石墩坐了上去,攤了攤手地對著胡虞菲說道:“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適合見田洋,要不你一個人去吧,反正從你醒來你們還沒有好好談過。
他應該已經知道咱倆的情況了,你就敞開了和他說,畢竟要結婚的是你們兩個,沒我什麼事兒。
我現在頭暈眼花的,想在這裡坐一坐。”
胡虞菲一臉擔憂的表情,“你自己能行嗎?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我對著她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先緩緩,一會自己打車回去。
你趕緊去吧,你要主動開口,把事情都談清楚,要不他肯定不會主動說。”
胡虞菲看我沒什麼事情,就同意了,“那行,那你自己注意,回去了給我電話。”
在她走後,我揉著發疼的後座,又看了看光著的腳,不禁笑出了聲。
居然能被幻境嚇到,我到底是有多膽小,不過他那樣子真的挺嚇人,就像是一隻困在火光中的怪獸,張牙舞爪的。
現在正好到了午餐時間,路上來來往往趕路的人真不少,但凡是從我身前走過的,總要低頭看看我前面有沒有盆子。
估計現在如果有個盆子放在這裡,我說不定還能小賺一筆,在這個繁華的街區,不缺錢多又有同情心的人。
我正想著要從哪裡找個盆的時候,一雙雪白的運動鞋出現我眼前,順著灰色的運動褲看上去,許飛那要笑不笑的臉出現在我眼中。
即使他現在眉眼含笑,我還是硬生生的往後躲了躲,我這還有了應激反應。
“幹嘛,大白天的見到鬼啦?神經兮兮的。
我正在健身房呢,我姐說你摔了個狗吃屎,正流落街頭,可憐的不得了,讓我十萬火急的來搭救你。
你左顧右盼的找什麼呢?什麼東西丟了?”
“面子!”
“哈哈哈,那估計找不著了,這來來往往的這麼多人走過,早不知道被踢到哪裡去了。”
我白了他一眼,想站起來,又不想被地面冰到,正在猶豫間忽然身子騰空,就落到了許飛懷裡,還是公主抱。
到了這把年紀還有這種待遇,忍不住胸腔裡一頓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