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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一直注意著前方二人，倒沒有錯過這一舉動。
場中之人見前方的香燭穩穩插入香爐中，神色變了變，看向前方二人身上帶著一絲隱秘的期許。
便聽見原先那人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第二步，點血。”
隨著最後兩字一出，站在大廳中央抱著木箱的侍女，將原本鎖著的木箱開啟。
陳最見此有些無語，開始那管事也沒給她鑰匙。
但為了不吸引其餘人注意，用衣袖遮擋片刻，握住木箱上的鎖，用力捏緊隨後一轉，整個鎖釦都被擰下。
好歹也算開了，只是看著盤繞在其中的黑蛇一動不動，皺了皺眉。
視野中那些黑狗、黑蜘蛛、黑兔子等同色之物盡數朝前跑去。
她見無人注意，將扶著箱蓋的右手不著痕跡地碰了碰黑蛇的身子。
見它還想咬上一口，挑挑眉沒動手指，任由它咬，只是一條沒有修為的普通黑蛇，倒還傷不了。
陳最看著指尖上溢位的血跡，眯了眯眼。
按理說，這條蛇破不開她的面板，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並未感到痛感。
除非、除非這不是幻境，也不是現實。
她終於知曉看見紙人的那一寸違和感是怎樣而來的。
它們所穿的鞋子左右反著穿。
原來是一場夢。
黑蛇則趁著呆愣期間，往誘人香氣之地而去。
而前方的動靜才是大廳中目光所在之處。
只見那些獸類之間也沒有互相攻擊，但也並未攀爬在最前方兩人身上，而是在距離一米左右躊躇不前。
就在兩邊對峙期間，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動了。
只見他起身，抽出一銀針將指尖刺破，慢慢走到那位新娘旁蹲下，用指尖在兩人後方畫上一個小血圈。
猶如一顆小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面，使原本安靜的獸類瞬間變得焦躁不安，鳴叫聲在大廳中響起。
其中幾隻被這鮮血吸引，忽視掉前方那道迷人又危險的香氣，朝前方的鮮血處爬去。
陳最餘光注視著前方的動靜，她要看看到底是誰的夢，那五人是否都在夢中。
隨著那隻黑蛇進入血圈之中。
周圍原本坐著的人全部站起，原本安靜的大廳又重新恢復之前那般熱鬧。
“第三步，跪拜。”
話落，只見原本背對著的二人僵硬著轉身，朝著前方血圈中的那條黑蛇跪下，行禮。
隨著兩人起身，一道明顯帶有喜意之聲響起：“禮成！”
二人則被身邊的侍從扶著去往後方，地上的那些獸類也隨之沒見了身影。
陳最跟著原先那位管事從大廳退去，直到走出很遠，都能聽見身後的同喜兩字。
應該就是今晚了。
不過新娘狀態很奇怪，需要近身才知曉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他放在香爐中的到底是什麼。
於是慢慢脫離前方一行人。
另一邊大廳後方。
一副紅棺材放在正中，裡面躺著一位新娘，新郎卻沒見了蹤影。
而在一旁候著的四人見此，便直接將棺材合上，隨後敲上鐵釘。
聲音在這空蕩蕩的房間中格外刺耳。
馮壽用熱情的眼神注視著前方，見手下將棺材訂好，揮揮手，那幾人便離開。
手腕上纏繞著的黑蛇也漸漸鬆開，滑落至地上，在棺材上方盤繞在一團。
見此，他才心情甚好的離開。
陳最從這邊脫身之後，並未立馬前去檢視柏瑜。
她現在要去印證一件事。
開始大廳那番不同的三禮，倒有些像與誰結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