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言本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付紅雲無語。
這人該在的時候不在,不在的時候就來了。
褚奇峰感受到舍友視線中的譴責,打了個寒顫,不明所以地左看右看,忽然發現英慈病殃殃地躺在床上。
酒意頓時消退,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杜煥義,你怎麼了?”
“沒事。”英慈可不想成為大家缺考的原因,支撐著想起床,卻被聶子元按回床上。
“她身子不舒服,不參加這次考評。”
褚奇峰身子微微顫抖,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杜煥義,是不是我把你氣到了,所以……”
他離開客棧才多會兒的工夫,她怎麼就病成這樣了?
難道是因為擔心?
他在她心中這樣重要?
“跟你無關。”
這小子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
聶子元不耐煩地堵住褚奇峰的嘴,見英慈眼裡透出不甘,沉聲和其他幾名舍友說了幾句,又扭過頭吩咐她好好休息。
“你放心,程大鬍子那邊我們會看著辦,四個人有四個人的考評辦法。”
程大鬍子可是書院裡最不願變通的。
張飛般的莽夫,哪有那麼好應付?
不過聶子元說有辦法,那就是有辦法了。
英慈莫名相信他,於是點了下頭:“那好,你們加油。”
褚奇峰則記著他和鬼畫三絕喝酒時,她失望離去的那道落寞背影,心裡不禁一陣刺痛,非要留下照顧英慈。
鄔陵頗有深意地瞅了聶子元一眼,一把將褚奇峰推出門。
“煥義兄現在最關心的是考評,我們就按照她的意思做吧,否則她就算病好了,心裡也不舒坦。”
等他們出門,英慈就閉眼睡覺,可樓下太熱鬧。
一會兒傳來齊刷刷的鼓掌聲,一會兒又聽到他們失落地叫喚。
腦子裡不由得出浮現出各種臆想,壓根沒辦法平心靜氣地休息。
她只覺得口乾舌燥,想要伸手去夠放在床邊櫃子上的那碗水。
誰知手稍微一動,就痠痛得厲害,好似跟人打了一架,還輸了。
想起上次難受得這麼厲害,還是五六歲的時候——
她看天熱了,偷偷下河玩,差點淹死,被爹擰小雞崽子似的,撈回家,狠狠揍了一頓,夜裡就發起高燒。
看到好多好多黑影壓在床上,身體跟墜到河底被泥巴糊住似地不能動彈,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
還是爹在床邊,不合眼地守了三天,一直輕輕拍著她的手,她才慢慢恢復。
止不住又開始流淚了。
爹,明月坊她可是保住了呢。
她挺開心的,只是這會兒眼前又出現好多好多黑影,有一點點怕而已。
大概是她八字輕,身體難受時,就會這樣吧。
一會兒就會好的。
可為什麼它們都飛快地朝她走來啊,是不是想壓在她的被子上?
英慈慌了。
努力將手伸長去夠水碗,彷彿那樣做,就能多個防身武器。
那隻水碗被她一碰,頓時碗身傾斜、涼水飛濺。
眼看就要從櫃子上滑落,一隻大手將它穩穩接住,放到她嘴邊。
聶子元竟然回來了。
他在床邊坐下,用另一隻手托起她的後頸,喂她喝了兩口。
清涼的液體澆滅了嗓子裡的火燒火燎。
屋子似乎也被他那身銀白色的衣裳給照亮了。
黑影忽地一下全都散開。
英慈更想哭了,扁嘴忍著。
“反正五個人已經少了一個,再少一個,也沒什麼要緊的。程大鬍子說了,只要鄔陵、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