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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想象中的事並未發生,聶子元住進來,沒提“百花醉”,只是慢條斯理地褪下外衫,梗著脖子,按了按上面那道筋。
“杜煥義,我昨夜似乎在空房裡,睡落枕了,你幫我捏捏。”
他是在向她解釋,百鳳樓那夜,他沒有找姑娘麼?
英慈胸口堵著的那口氣頓時消了大半,想要諷刺兩句,就見對方坦露出身子,頓時呆了。
他穿衣清瘦,脫了,卻顯精壯。
肌理不同於常年在瓷坊裡幹活的夥計的厚重。
彷彿汲取了瓷將水與土完美融合的特性,每根線條都展示著文雅與力量的平衡。
她見過的光膀子男人不少,可窺到他的身子,就有做錯事般的窘迫,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英慈扭過頭,伸手做扇子,在臉旁扇了扇:“你要麼多扭扭脖子,要麼不管,它自己就會好。”
哪知聶子元忽然走到她跟前,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怎麼,看起來不好吃,連幫忙按一下都不行?”
這人竟然聽到她與鄔陵之間的對白,還陰陽她和褚奇峰?
“有你這麼不會說話的麼?要不我如你所願,給你來個素坯添花。”
想象中她立即伸出雙手,毫不留情地在他脖子上撓出雞缸杯上的圖案,現實中被他抓住手腕,竟然緊張到手腳都不能動彈。
聶子元和褚奇峰究竟哪裡不同?
為什麼能輕鬆對褚奇峰做的事,不能對聶子元做?
好一會兒,她才收斂心神,費勁兒地將他推開。
“你使那麼大勁兒幹嘛,手腕都要被你掰斷了。”
聶子元眼裡浮出擔心之色,朝她靠近:“我看看。”
“停停停,別靠近我,我沒‘百花醉’那樣好脾氣。男男授受不親。”
聶子元從鼻孔裡哼出聲:“‘百花醉’脾氣好,我脾氣不好?”
聶子元怎麼了?
她說一句,他駁十句。
倒也不是說不過他,就是覺得有點累。
“你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聽不到了?難道是耳朵堵住了麼,哦,真堵了呀,世界變得如此安靜,宜睡覺,不可辜負呀。”
英慈破天荒地沒有回懟,胡亂敷衍了兩句,跑到自己那張床上躺下,扯了床單蒙在頭上,接著剛才繼續睡。
不過她進入明德書院,自覺是小羊混進狼群,時時刻刻如履薄冰,睡眠變得清淺。
剛剛被聶子元、褚奇峰鬧了,這會兒雖然躺在床上,也沒心思閤眼。
等到屋子裡沒了動靜,英慈掀開被子,見對方在屋子西側那張床上睡了,這才放下戒備,準備小憩。
可沒多會兒就想起和“百花醉”的交易。
她無奈地睜開眼,念著雖然第一項測試輸了,但承諾他人的事必須做到,便悄悄起身。
下樓到大堂找夥計要了紙筆,給二姐寫了一封信,和“百花醉”交給她的觀音畫像,放在一起。
又出門找了個孩子,花了幾文錢,吩咐他送到二姐手中……
做完這些,仔細回想,沒其他重要事了。
至於明日的測試,再怎麼擔心也沒用,只能回房躺下。
她這次倒是沒多久就睡著了,卻沒發現,躺在西側的聶子元慢慢睜開眼……
到了第二天早晨,英慈被瘙癢憋醒。
“跳蚤嗎?這麼貴的客棧床鋪竟然不乾淨,得找他們賠償。”她興奮不已,鯉魚打挺跳到地上,一溜煙跑到大堂。
剛想找店小二理論,卻見其他學子也在,一個個不是撓脖子,就是摳咯吱窩,醜態百出。
馮睿智正苦著臉摳腳,瞅到她,慌忙轉身,假裝瀟灑地拍了拍褲腿:“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