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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用別人的嘴當東西買?
這東西又不能切下來吃,也沒法子用,要怎麼定價?
更別說賣了。
不過她都已經當著同窗一口答應下來,這個時候要是反悔,豈不是很沒面子?
況且人活一張臉,她馬上要離開書院了,得留點光輝印象,不能被人說成落荒而逃。
想到此處,不由得揚起唇角:“馮睿智,你真愛開玩笑。我這張嘴可是無價之寶,上可論天文地理,中可談萬物價格,下可吃飯吹牛。誰買得起?”
馮睿智在懲戒堂待過,像是被點化了,忽然變得聰明起來。
“定價不是你我說了就算,自有它的市場衡量。嘴再貴,也不比人命更值錢。”
“人命有價格,乞丐分文不值,好看的丫鬟,十多兩銀子也夠了。”
“你作為杜家張子,就算繼承所有家產,也不過萬把兩銀子。也就是說,你的嘴最高也就一萬兩。”
“但在我們書院,即便能繼承幾十萬、上百萬銀子的學子,願意一下拿出二十張‘明德券’的人,也幾乎沒有。所以只要出到十到二十張‘明德券’,便相當於你說的‘無價’了。”
末了,他轉向其他學子,煽動道:“大家不想看聶子元和杜煥義誰更厲害麼?”
學子們一個個興奮無比,嘰嘰喳喳地議論。
“那當然是聶子元,他剛剛失誤了,肯定會扳回一局。”
“我看好杜煥義,大生意,她格局不夠,肯定比不過聶子元,但小生意,都是嘴皮子功夫。”
“敢不敢賭‘明德券’?”
程大鬍子看到學子現場下注,眯起眼睛笑了笑,並未阻止。
其實之前馮睿智聚眾在藏書閣賭券,他早就有所耳聞,本想警告他們,哪知道聶子元先行一步,把馮睿智收集的“明德券”全沒收了。
至於現在的事,和當時不同。
一來,不會影響書院的秩序。
二來,小賭怡情。他在軍中司空見慣。
三來,明德書院不是普通書院,這裡的紈絝學子大部分要繼承家業、做些買賣,哪一次交易不賭上運氣?提前熟悉熟悉也好。
所以只是咳嗽幾聲:“課下的事情不要拿到課上來說,要是你們做過分了,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至於英慈,聽到那些嘈雜的聲音,額上青筋就突突跳。
本以為馮睿智面子丟盡就消停了,沒料到這人明明不是她對手,卻像野狗一般死死咬著她,只要她稍微露出破綻,便會衝上來撕下一塊肉。
這人說到底,和英非俊一個德行,和人幹架,先把對方拉進泥坑,再用豐富又齷齪的經驗,打敗對方。
若是想破局,就不能按照他的套路來,得劍走偏鋒。
英慈正琢磨著怎麼反將一軍,讓他閉嘴,褚奇峰就嚷嚷著,替她打抱不平了。
“這不是開玩笑麼,嘴怎麼買,買來又能做什麼,難道說讓杜煥義唱歌,陪你們吃飯嗎?這樣有什麼意義呢,不如賣一些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其他學子被他這麼一提醒,才覺得這嘴的確不太值得。
準備打賭的紛紛停下動作。
馮睿智見狀急了,口不擇言:“她長得那麼像女子,書院裡沒女子,可以將她當作替代,一親芳澤。”
眾人震驚。
杜煥義樣子長得是不錯,但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啊,馮睿智這也太飢不擇食了吧?
馮睿智見大家望向他的眼神帶著詭異,彷彿回到那個被人打著燈籠圍觀的夜晚,不禁想要找回些面子,又氣又急地伸出五根手指。
“杜煥義剛才已經叫價了吧,那我這就還價了。我出五張‘明德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