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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來的飢餓打斷了英慈的思考。
她這才想起自己早晨什麼都沒吃,就到校場接受大鬍子的棍棒教訓,接著又暈暈乎乎演角色去了。
之前發燒,渾身乏力,沒胃口。
這會兒體溫正常,肚子便嘰裡咕嚕叫起來。
縱然有天大的事情也得吃飽了再說。
於是她試探著開口:“許大夫……”
許大夫見她做出小心翼翼的姿態,以為英慈擔心女兒身的秘密洩露出去,頓時感覺胸口被羽毛輕輕地撩撥了一下,顫了兩顫,對著她的臉又是一頓亂揉。
“呵呵,我這邊你不用擔心的,我的嘴向來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不過是小小一個大夫,知道那麼多事,給自己惹麻煩做什麼,只要有學子可揉就好了。”
她本是藥王谷傳人,使毒的能耐比治病能耐更大,卻被山長勸說來這裡,替那些臭烘烘又身弱的紈絝治病,沒想到裡面混了個軟乎乎、香噴噴的女子,心情總算沒那麼差了。
哪知道英慈睜著大眼,從快要擠成肉包子的嘴裡,模模糊糊吐出幾個字:“有什麼可只(吃)的?”
她不知自己在這裡躺了多久,估摸著,錯過了去饌堂用早膳的時間。
養病房整整齊齊,比學子寢舍好上許多,提供給許大夫的食物,肯定也比學子們的好。
她現在身子弱,需要補,就不要臉地開口要了。
許大夫大大方方地取出一隻漆木食盒,開啟,從裡面取出幾塊沾著碎蔥的鮮嫩雞肉,還有香氣淡雅的桂花糕,招呼她一起吃。
“別跟其他人講啊。男學子可是沒有這樣的優待。”
英慈口水都流出來了,千恩萬謝地接過那些吃食,三下兩下,就將食物吞進肚子裡,直到打起飽嗝,才依依不捨地用衣袖抹了下嘴角,離開養病房。
出門抬頭,看到日薄西山。
這才知道自己這一暈竟然過去大半天。
其他學子已經用完午膳,在校場西邊的正堂,上今日的最後一堂課。
正堂比寢舍條件好上不少,桌椅雖舊,但沒有缺胳膊少腿,乾乾淨淨。
十多根雕花木柱牢牢撐著房簷,怎麼看都不會倒塌。
想來昨夜鄔陵帶她去那破破爛爛的茅草房,大概是書院沒安排好住所,故意嚇唬她,逼迫她答應和聶子元他們擠。
今日應該換號房吧?
至於這堂課的教習也換了人,穿的是綠衣裳,瘦瘦弱弱,活像一節竹竿。
他拿著書本,在堂上來來回回踱步,搖頭晃腦地讀:“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聲音本就輕微,還時不時扯著嗓子咳嗽,使得臉色更加慘白,彷彿隨時都會暈倒。
學子們中幾乎沒人聽他說話,在下面嘻嘻哈哈鬧成一團。
扔紙團的扔紙團。
下棋的下棋。
畫譜的畫譜。
還有撿起凳子當武器比劃……
“這點東西,大爺我早就學過了。”
“明德書院的教習差別怎麼這麼大,有程大鬍子這樣的野獸,還有張書生這樣的病秧子?”
英慈算是尊師重教。
趁著被稱作“張書生”的教習轉身,沒盯著門口,才溜了進去。
見聶子元旁邊的位置空著,便在那裡坐下,單刀直入問道:“你送我去養病房之前,是誰替我換了衣裳?”
“你為何糾結這個?難道你是女的,被人看了,就要以身相許?”
聶子元狐疑地眯起眼睛,似乎想探究什麼秘密。
英慈立馬為自己找了個藉口:“我藏在衣衫裡的香囊不見了。那東西對我實在重要,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