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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攥緊拳頭，給他一拳，被按住手一推，那個人卻笑了。
後來他說選中自己就是因為那一拳，他需要一個敢對他動手的搭檔。
「好，」沈霄說，「我答應你，不會和你離婚。」
陳銳嘴唇微張，難以相信地看著沈霄。
他以為沈霄一如既往，這時才看出不同。依舊鋒利桀驁，卻再不會像以前那樣，在勝利時飛揚恣意地笑。
沈霄走到床邊，抱起陳銳放上輪椅，熟練地把毛毯蓋在他身上，推著輪椅出去，「我帶你去外面走走。再說一次，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在這一天夜晚，軍事研究院內一間巨大機器的房間，室內維持絕對的無塵標準，恆溫控制，研究員們穿著白色的無塵衣。
機器上的紅燈突然亮起，伴隨系統的提示音，一個人工女聲說，「發現資訊交換。資訊來源：帝國，瓦頓。定位可疑物件——」
投影中投出一個軍裝男性的身影，高大英俊，態度溫和又隨意，抱著紙袋裡的幾根長棍麵包，似乎察覺到什麼，半轉頭朝向監控，這張截圖就像他在與監控外的人對視。
悅耳的女聲念出他的資訊，「姓名，沈漢。年齡，三十。軍銜，準將……可疑程度，高。」
研究員們面面相覷，一個人忍不住說，「老師，是衛派的人。」
另一個研究員說，「『天眼』還小，她還在學習，萬一弄錯，或者其中有什麼誤會，是咱們這邊自己的人還好，指控衛派的人，會不會造成什麼麻煩？」
主持研究的那位停頓片刻，「不管是哪一派的人，只要他有叛變的可能，我們就應該上報。」
兩個小時後，新都已經陷入沉睡，一陣急促的呼叫聲驚醒莊燁。他立即清醒過來，檢視自己的通訊器。不到十秒，準確地在黑暗中下床洗漱換衣，十分鐘後，出現在「天眼」的實驗室外。
軍方兩派各有一些高機密專案，莊總指揮批准啟動的「天眼」就是其中之一。
莊燁隔著玻璃看向一片白色的無塵室，專案助理遞給他無塵衣。
他在軍校的幾年間，一直參與這個專案。能在非戰時快速晉升，也是因為他對「天眼」專案作出的貢獻。
所以他很清楚，專案如其名，是對聯邦所有人，尤其是軍方人員的監控。
第七十章
監控能否侵犯公民隱私權已經是被爭論了一個世紀的話題，民眾既想要安全，又不願自己的所有秘密在政府或是軍方職員面前一覽無餘。
民眾不願真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但不介意人工智慧知道自己的秘密。
於是「天眼」專案啟動，「天眼」系統使用一種被稱為「暗房」的機制。
所有人的隱私資料被加密成人類讀不懂的模式，授權人工智慧分析，人工智慧運算出可疑資訊，再解密給人類。
在這個過程中，所有資訊像進入一間「暗房」，一間安全的黑屋子。
整個系統當然沒有那麼簡單，比如在一間人類什麼都看不到的黑屋子裡，怎麼保證人工智慧不偷懶不作弊不犯錯。
莊燁凝視著「天眼」挑選出的沈漢的照片，「她最近的準確率是？」
「百分之九十七。」一個研究員回答。
怎麼會——莊燁參與這個專案時，「天眼」的準確率只有百分之七十八。
「你們給她開了自主學習？」莊燁正色問。
給一個人工智慧許可，讓她可以接入任何資料資料庫。
一位女研究員解釋，「小天的成長速度超出我們預期，我們餵給她的資料已經無法滿足她……」
「是我下的決定。」研究的負責人說。
莊燁不再糾纏這點，「這個結論，經過反推驗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