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拆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漢越過長桌看著莊燁,白皙漂亮的年輕人越來越習慣成為目光聚焦的中心,他與沈漢對視,才顯露出一點赧然,隨即回到話題。
「僅僅一個dna吻合,缺乏證人,確實證據薄弱。所以我又找到另一位證人。」
費以誠盯著他,眼裡幾乎冒出火光,被從小看大的弟弟背叛,「你又找到誰來陷害我,又一個自稱受害的女軍校生?」
莊燁這才看向他,他的眼睛水潤,裡面卻有什麼使費以誠畏懼。那種畏懼湧動著變成不祥的預感。
莊燁說,「除非你認為你的妻子也在陷害你。你的妻子伊莎小姐害怕你接近你們的女兒,你居然沒有發現。每次你要求她處理掉你穿過的衣服,她都藏起了一些東西。最多的是毛髮,你猜如果把那些毛髮和聲稱被你性侵的女性對比毛囊dna,會有多少吻合?」
第六十七章
dna送去檢驗,費以誠妻子的指控,其他受害者的指控……幾天內這些證據逐一浮出,軍事法庭還沒有再次開庭,費以誠已經認罪,換取從輕發落。
隨後跟著一系列人事調動,沈漢得到復職命令。
他們取得勝利,這個故事被媒體重複報導。先是嚴肅刊物,《郵報》《碧茵報》,之後是小報,「軍方本世紀最黑暗秘密」「軍校女學員竟淪為洩慾工具」……諸如此類。
在接下來一週裡,沈漢、錢寧、莊燁被分開。沈漢和吳少將撕破臉皮之後重歸於好,維持虛假的友好上下級關係;
錢寧被媒體包圍,南方軍部的發言人穆準將開始出現在她身邊。哪怕發生這許多事,她也不能脫離南方軍部。南方軍部對她來說是腳下一塊不停開裂的厚冰,但無論如何,那是她僅有的立足之地;
而莊燁,莊燁幾乎被軟禁在指揮部。他們這一整個派系,他的父親,都對他在這件事裡的表現不滿。但他的父親沒有表態,甚至沒有見他。莊總指揮沉默,其他佩將銜的叔叔伯伯也只能維持微妙關係,對待這個禮貌的小公子,就像這整件事沒有發生過。
莊燁被留在指揮部,名義上是協助調查。直到深夜,他還在資料室排查資料。
資料室一側是落地窗,雨水不停在窗上流淌,光影流動,螢幕上的資料也在不停流動。莊燁戴著特製眼鏡,聚精會神看著。
門外傳來敲門聲,莊燁按下暫停。
門自動開啟,那裡站著的是費中將,莊燁父親的助手,費以誠的父親。
「小燁,打擾你了。」
他叫的不是「莊上校」,而是「小燁」。父親軍務繁忙,母親多病,莊燁小時候本來就見父親的助手比見父親更多。他輕聲說,「費叔叔。」
「我想今晚再仔細看一次指揮部。」費中將說,「明天我會正式辭職。」
莊燁說,「我……很遺憾。」
他的兒子濫用私權,濫用父親的關係。沒有人會相信做父親的不知情,大眾已經給他定了罪,勢必是他包庇了費以誠。
白髮的中將疲憊地笑了一下,「小燁,你相信我?」
費以誠同床共枕的妻子伊沙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她隱隱覺得不對,懼怕著自己的丈夫,以為丈夫在外面包養了別的女人,不敢想他下藥性侵。真相揭露,為了女兒不叫一個強姦犯爸爸,她也一定要帶女兒離開。
妻子在他持續犯罪的幾年裡尚被蒙在鼓裡,更何況父親。
莊燁說,「我知道一個父親能多不瞭解自己的兒子,您不瞭解您的兒子,就像我的父親不瞭解我。我知道最親近的人可能是最陌生的人。」
「最親近的人可能是最陌生的人……」費中將咀嚼著這句話,面龐帶著憂慮,望向面前白皙端正的年輕人,「小燁,你和那位沈準將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很多人都在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