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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簡夏走到沈漢身邊,「『定義你是誰的時刻』。這也許是錢上尉的時刻,但是你的呢?」
「您還沒有死心。」沈漢說。
「我仍然堅持我的看法,沈準將。」她笑著說,「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政治動物,像所有男性政客一樣卑鄙。甚至因為我比大多數男性政客出色,所以我比他們都卑鄙。現在的聯邦不可能為女總統投票,但我太想進入政治核心,留給我的路只有成為第一夫人。你和你的哥哥都是我希望選擇的物件,英俊,年輕,戰爭英雄……你們至少能成為州長。」
「不幸的是,我哥哥已經結婚。」沈漢替她接下去,目光鎖定在臺上,錢寧身上。他已經習慣於做別人的第二選擇,第一選擇是沈霄,他是沈霄的弟弟,另一個沈準將,諸如此類。
「不,事實上你才是我的首選。」簡夏和他一同看向錢寧,「你有你哥哥沒有的東西。」
第六十一章
「什麼?」
他知道他有才幹,有手段,有人脈,但新都什麼時候缺過有上述三項還附加野心的男人?
「你有通向『偉大』的可能。」
簡夏的話與莊燁的聲音重合,小天鵝說,「我在您身上看到光。」
她微笑,「我看了你在萍芩館的演講,我,作為四千萬觀眾之一,看到了你的表現。你知道帝國在那次直播後做了什麼嗎?安歌洛洲的防衛增加了三倍——他們害怕奴隸被你煽動。」
「被處決的人數也幾倍上升。」沈漢說。
「這就是為什麼你只有通向偉大的『可能』。」簡夏強調最後兩個字,「你太關注因你而死的人,這讓你身上的偉大隻是一種可能。」
沈漢沒有反駁,他望著聚光燈下的錢寧。女上尉緊繃著身體,把軍部發言人的一切評價吞下去,她也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等,任語言像刀鋒切割她,然後終於等到一刻,她的施虐者露出破綻。
「……聯邦的軍隊在過去幾十年中用鮮血與生命建立了榮譽,而錢上尉試圖摧毀這種榮譽。」
「不。」她開口。
她聲音清晰卻微小,主持人都沒聽清,「什麼?」
「摧毀聯邦軍隊榮譽的不是我……」
軍部發言人立即截斷她,「錢上尉的指控沒有任何證據——」
「準將,現在是我在說話。」錢寧揚起聲音,抬高下巴,毫不閃避地看向他。
主持人為難地承認,「這確實是錢上尉的發言時間。」
軍部發言人面色鐵青地住口,錢寧轉向鏡頭,在她被迫聽軍部發言人用語言凌遲她時,她就在反覆演練怎麼反擊,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幻想自己說這段話的場景都像是又被利刃切割一次,但是那種割裂肌膚的痛楚讓她升起一種一往無前的勇氣。
我痛,證明我還活著;我還活著,這場戰爭就沒有結束,我會戰鬥下去。
「聯邦的軍人在過去幾十年中用鮮血和生命鑄就榮譽,玷汙這份榮譽的不是我,而是躲在這份榮譽後的施暴者。也許穆準將與軍部的許多人認為遮蓋這件事是捍衛軍人的榮譽,但在我看來,揭露這件事才是捍衛軍人的榮譽。那些在戰爭中為軍人的榮譽流血犧牲的人們從沒答應過包庇性侵者。」
足夠了。沈漢心想。
她不需要在這場辯論裡一直贏一直佔據上風,只需要一個高光時刻——只需要這十秒鐘。
不會有觀眾對著秒錶計算每一秒誰在說話,到明天所有人只會記得這十秒,錢寧的十秒。
「她做到了。」簡夏輕聲說,保持冷靜,積蓄力量,反擊。她又一笑,「雖然我會說,這段話聽起來像你。錢上尉的心聲會比這簡潔太多。」
沈漢聳肩,他和她站在那裡,等電視辯論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