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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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縣城二十里外的富裕陳家村,位於通往榆林縣城的官道南側。
這條官道建成有一百多年了,因是交通要道,歷代皇帝都非常重視。
到了本朝,已經拓寬至能容三輛馬車並行。
也是因為這條道,一貫貧窮的富裕陳家村,在百年前出了一位走商的富戶。
世代受窮、沒有見識的村人沸騰了,與有榮焉,將村名前面加了富裕二字。
陳世懷便是富裕陳家村人。
傍晚時分,他回到家中。
他母親曹氏迎了出來,“永功回來啦,哎喲,這臉怎麼啦?誰打你的?”
永功是陳世懷的乳名,比狗剩狗蛋什麼的好聽許多。
曹氏看到一臉青紫的陳世懷,心疼的不得了。
陳世懷眼裡閃過不耐,將手中提的兩封點心塞給曹氏,說道:“沒什麼,救了個人,這是謝禮。”
曹氏本來看到包裝精緻的點心,心裡一喜,可聽說是兒子救人的謝禮,不樂意了。
“被打成這樣,才給兩封點心當謝禮,這也太摳搜了!”
“娘,別說了,我餓了,飯做好了沒?”陳世懷目光微閃,轉了話題。
謝禮當然不止兩封點心,還有好多珍貴物品,加起來少說也有百兩銀錢。
他都放在縣城租住的房子裡,沒拿回來,那是他用命博來的。
“啊,餓了啊?飯做好了,知道你今天回來,特意給你煮了雞蛋,快來吃。”
陳世懷的母親曹氏白白胖胖的,平時看不出有什麼毛病。
只有與人交往時,經常說著說著話,就捂住胸口,喘粗氣。
她走路慢慢騰騰的,給人一種身體病弱的感覺。
據說患有心悸。
陳世懷的父親陳滿倉,則恰好與他母親相反。
他黑黑瘦瘦的,腿腳還算利索。
臉上的皺紋縱橫,見證了歲月的無情。
個不高,背有些駝,細長的脖子有些往前探,牙齒稀落。
此時,他正蹲在南牆根下,修理著一把鐵耙。
陳家的灶房有些擁擠,灶臺邊放著一張飯桌。
陳世懷坐下來,曹氏笑呵呵的將飯菜端到桌上。
一個熬的有些黑的青菜,一個燉芸豆,一盤黑麵饅頭,一小盆青菜糊糊粥。
因為陳滿倉牙口不好,菜都燉的稀爛。
她在陳世懷跟前擺上一個白瓷碗,一雙紅膝筷子。
將一個煮雞蛋剝了殼,放進陳世懷的碗裡,笑嘻嘻的說道:
“這是你二姐回家帶的,帶了十個呢,夠你吃十次的了。”
陳世懷“唔”了一聲,拿筷子叉起雞蛋咬了一口,問道:“你們吃了?”
“沒有,我這就叫你爹。”
曹氏將兩個陶碗擺在桌上,放上兩雙黑不溜秋的筷子。
之後,伸脖子向院子裡喊道:“他爹,吃飯啦。”
“哎,來了。”陳滿倉站起來,撲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背手慢悠悠走進灶房。
一進門就對曹氏說:“點上燈吧,屋裡有些黑,別把永功的眼給熬壞了。”
“好,這就點上。”曹氏應著,出了灶房。
不大一會兒,就從堂屋將油燈拿到灶房,點上。
灶房頓時亮了些許。
三人圍坐在飯桌前邊吃飯邊說著話。
在農家,不太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曹氏咬了一口黑麵饅頭,得意的說:
“咱村裡,有幾戶人家能吃上黑麵饅頭的?
也就咱家,天天吃這黑麵饅頭,你們看看隔壁滿屯家。
嘖嘖嘖嘖,那是天天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