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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死無對證的問題最難處理，司馬從瑞頭疼的看向紀瑜，就見女孩唇角勾著笑，一副看戲的表情，似乎完全不怕坐實推人的事。
司馬從瑞見識過紀瑜學習上的超人天賦，並不覺得她是那種遇到問題會被人欺負無法反駁的。
所以，她有後招！
司馬從瑞想到這裡，收回視線又問了陳可一遍，“陳可，你好好想想清楚，別記岔了，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是紀瑜推的你嗎？”
司馬從瑞的語氣明顯加重了一些，陳可覺得司馬從瑞這是暗中維護紀瑜，手驟然捏緊衣服下襬，無名的火氣直竄顱頂，“司馬老師，就是紀瑜推的我，無論問多少遍，都是她推的我，我不用您處罰她什麼，我就要她此刻當眾給我道歉，嗚嗚嗚……”
陳可自覺佔了上風，一下子哭得好大聲，辦公室裡都是她的哭聲。
那麼那麼的‘委屈’……
司馬從瑞嘆氣，這就不能怪他沒有提點了，他看向紀瑜，“紀瑜，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紀瑜揚起眉頭，思索片刻說道：“這個嘛，綠茶一點的話就是‘我在為陳可同學擔心呢，畢竟進入瑾仁上學也不容易，出了這個辦公室，她還怎麼上學呀’，冷酷一點的話是‘這個女的真蠢，這輩子沒見過這麼蠢的人，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真誠疑惑的話是‘為什麼盯著我不放呢？我似乎也沒招惹過你’，你說呢，陳可同學，你想聽哪一句呢？”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紀瑜說這些是個什麼意思。
這幾句話並不是對問題的解釋，而是已經定論的嘲諷。
可是沒有監控，是什麼讓她那麼自信她能夠自證清白？
陳可並不覺得紀瑜能夠自證，暗中瞪了紀瑜一眼，轉而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躲在司馬從瑞身後，“司馬老師，您看她這是什麼態度，推人不道歉就算了，還奚落我。”
馮昭站在紀瑜左手邊，清楚的看到陳可瞪人，“好一杯陳年碧螺春，我剛才可是清楚的看到你瞪紀瑜，一邊瞪人，一邊裝柔弱，你是有精神分裂症嗎？有病趁早治，別在這裡倒打一耙，誣賴好人。”
陳可仗著她那個角度只有紀瑜和馮昭看得到她的表情，一邊得意挑釁，一邊哭嚎，“嗚嗚嗚，司馬老師，她罵我。”
司馬從瑞無奈，“馮昭，你先不要摻和，紀瑜，你正經一點。”
“好吧，我五分鐘前開了手機錄影，司馬老師，我發給您。”
紀瑜摸出校服口袋裡露著攝像頭的手機，她低垂著眼眸在手機螢幕上點選。
陳可呼吸一滯，一時間忘了裝哭，腦子裡閃過各種想法，下一刻，她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
要是有錄影，絕不能讓人看到這份錄影。
司馬從瑞聽到訊息提示音，剛拿出自己的手機，身後‘duang～’的一聲響。
這麼摔，多少是有些疼的，陳可的頭髮蓋住了臉，她呲牙咧嘴一會，努力調整好表情。
正如紀瑜剛才所說，鬧成這樣，紀瑜要是自證了清白，陳可就沒臉在瑾仁待著了。
李晶晶驚呼一聲，蹲下身抱著陳可搖晃，“可可，可可，你醒醒，可可？司馬老師，可可好像暈過去了，要快點送她去校醫室。”
紀瑜探頭看了一眼，“呀，低血糖了吧，等我一分鐘，我力氣大。我先把影片發在學校論壇上，免得這會不解釋清楚，有不明真相的人不瞭解事實到時候說我欺負同學，等我發完了，我再送陳可同學你去醫務室。”
陳可的手捏緊，指甲掐進肉裡，手背上青筋直露。
她在這會兒看影片和論壇上傳遍全校中做抉擇，須臾睜開了眼，“不要發，我……我就是和紀瑜同學你開個玩笑罷了，你怎麼這麼計較？你是不是逼死我就開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