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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黎深呼吸一口氣,心中之委屈化為無奈,默默朝黑紋金雕伸出大拇指,“能說出這種違心話,還是你厲害。”
他現在都有些後悔當初為啥不讓先生護道了,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
不過想歸想,這個念頭很快便被拋之腦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甩掉屁股後面追剿而至的人。
距離年輕人不過三十丈外,天際高空,有門派弟子騎乘蒼鳩,總計三頭,翱翔天際,以俯瞰之姿,清晰可見荊黎的逃跑路線,同時以宗門信簡,通報給各個同門弟子。
荊黎抬頭看了眼高空,暗自罵了句娘。
“看來要跑路,就得先解決這些跟屁蟲才行。”
黑紋金雕則是沒半點著急神態,反而嘎嘎直笑。
既然雙方擺明了都不會下死手,那它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荊黎眼神閃動幾下,身影突然加快幾分,起躍間,身留殘影,前方是一片古木參天的原始陰地,終年不見陽光,以天空俯瞰此地,視線必定受阻。
荊黎停步,斂息,心中估算著三頭蒼鳩的具體位置。
眼中精芒一閃而逝,一拍腰間繫掛的一枚黃色酒葫蘆,三枚璀璨劍氣瞬間掠出,按照荊黎的心神指引,三道劍氣分別破開樹蔭黑暗,從地面直直掠向高空。
不過片刻,蒼鳩悽慘啼鳴聲接連傳來。
劍氣直接洞穿三隻蒼鳩羽翼,讓其暫時失去飛行能力,連同修士在內一同墜落大地。
一擊得手,荊黎剛有些笑意,結果身後就有一道術法火蛇追殺而至。
荊黎雙眼處被黑布遮掩,目力受阻,可聽覺和多番廝殺過後形成的危險直覺,讓他幾乎是下意識側身躲避,同時倒掠而走,躲避間隙就已經離開此地,重新踏上逃跑路途。
不是打不過,而是對方太過不講江湖道義,若是被拖住,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肯定會有無數年輕修士朝這邊匯聚,單挑一事荊黎在行,畢竟走了這麼遠的路,遇到的妖獸,野修,出手次數連他都不太記得。
但被群毆這種找揍的事兒,荊黎覺著自己還是太吃虧。
術法火蛇消散,有四人同時落在荊黎身影消失的地方,他們年紀都不大,見一記術法落了空,紛紛感到可惜。
一路上,黑紋金雕對著荊黎道:“小子,你也忒沒膽氣了些,要換做是我,早就停下跟這些青炎門的人大戰三百回合了,一人單挑一群,想想都豪氣。先前幾次交手,黑爺我眼瞅裡面有幾個仙子小姐姐長得還不錯,雖說比不過那叫李玉姝的小娘們兒,不過抓來暖被窩還是不錯的,你現在正直氣血旺盛,多好的機會,咋個就不知道珍惜呢。”
聽到這話,荊黎差點一口沒提起來,沒好氣道:“那你怎麼不直接跟青炎門帶隊的刑堂戒律長老動手?對方境界還不如你呢,你跑啥?你跟他打拖延時間,等我跨過這座山脈進入大商地界兒豈不更好?”
黑紋金雕搖晃著鳥頭,痛心疾首道:“小荊子,大白蛇就沒教你‘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黑爺我這是在磨礪你,青炎門高層也是這意思,所以才沒生死相向,這場名義上的圍殺,說到底還是相互砥礪修為的切磋罷了。”
荊黎臉色一黑,他自然是看出來對方是個什麼心思,否則也不至於處處留手。
歸根結底,整件事情的源頭都是黑紋金雕惹出來的,這就讓荊黎很不爽。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
一路上走走停停跟散修無異的荊黎因為兜裡錢財緊張,在青炎門山腳集市販賣草藥時候,剛好遇見青炎門當代宗主嫡傳仙子李玉姝下山。
這位女子年紀不大,跟荊黎是差不多的同歲,不光修行天賦好,而且長得說是閉月羞花也不為過。
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