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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遊仙堂裡陷入了一股詭秘的寂靜。
一天連續經歷三場空氣的凝固,晴初快要受不了了,她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寧國公僅遲疑了一瞬就掙扎著想要下榻,幸好被理智的高手夫人扶住了。
“‘一眼看’的絕技,你的醫術是師承你的大姑姑嗎?”寧國公的眼睛似乎被蒙上了一層迷霧,不過現在好像明亮些了。
寧晴初後脊一片涼意。父親怎麼知道白幼薇是白寒酥之女?
“唉,看來是服用過了。”白幼薇低頭輕嘆了一聲,看樣子不想正面回答。正當所有人都對寧國公反應感到驚奇時,她又說:“不對,容嫵不是我的姑姑,她是我親孃,她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把我送到長川白府的。這點您應該調查過才對,寧會長。”
天下第一商會,訊息這麼靈通的嗎?怪不得太子妃和清河王太后都想得到呢。
屋子裡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晴初驟然想起了那個白幼薇穿著花籠裙走出椒香殿的下午,那時她眼睛裡所折射出的一切高貴與神秘,都在此刻因為“容嫵之女”這四個字而變得合理了。晴初甚至產生了這樣的一種想法——若她不是容嫵之女,那就是上天的過錯。
這世間,除了“容嫵之女”外,便沒有描述能夠配得上她的特別,神也不行。
晴初的一口氣嚥了下去:剛才她是不是瘋了?
寧國公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示意自己沒有惡意。
“寧國公!”白幼薇突然提高了音量,彎下腰來對這位憨態可掬的長輩說:“我是容嫵之女,是長川白府的人,您不擔心我把您醫死嗎?”
在病患面前說“死”不“死”的,這可太忌諱了!偏偏寧國公不在意,他依然笑得眉眼彎彎的:“夫醫者,若有疾厄來求救,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我相信容嫵的醫術,更相信醫者的醫德。”
白幼薇直起腰板,轉向高氏夫人:“國公近來是否有嗅覺下降的症狀?”
高氏夫人倉皇地點點頭。
“那沒錯了,咳嗽本是小事,您每次都拖著不愈才成了疾病,如今病入肺腑,離藥石無醫就差那麼一點點了!”白幼薇做了個“一點點”的手勢,手舞足蹈的,“幸好您遇到了我!但醜話說在前頭,因為您過早地服用了極品川貝,現在能對您有效的藥物已經十分稀少,我只能盡力。”
見室內還是一片蒙,白幼薇又忍不住補充道:“簡單來說呢,就是您派一隻老虎去打一隻豹子,當時這隻老虎打贏了!但多年之後呢,豹子又反撲老虎,老虎重傷。這時候!我們就只能派比老虎更厲害的角色來治這個豹子,而動物界中比老虎還厲害的動物又很少,所以增加了我治病的難度,咱們醫藥界呢,把這個叫抗藥性。”
抗藥性的概念是容嫵提出來的,至今不過二十多年,外行人還真不好理解。白幼薇不死心,繼續浮誇地比劃著:“如果您還是不能理解的話,我可以拿您最擅長的商戰來舉例”
“白司藥!”鄒管家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所有的眉毛都在表示“這個姑娘太聒噪了”,他悠悠地道:“舟車勞頓,您還是先去歇息吧,綠野堂環境清幽,還能幫助您想藥方。”
白幼薇跟著佝僂著背的鄒管家走了。晴初這才湧出一點久別重逢的欣喜,她潸然淚下,給二老行了一個肅拜之禮。
“女兒拜見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太子妃娘娘,軍報來了,太子殿下已到達一線,在湖麓駐紮。魔族自攻下景壕和蕉林後再無舉動,他們的術師應該混在普通軍隊之間,大概已經布好陣法,正在等聖女自投羅網。”
沫河下游十五城不過是最初的說法,慕容烈陽拼死送回軍報,大夏發兵又要過那麼幾天,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