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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光耀九十五年,皇甫暄十八歲,青緹十六歲。
東宮卯時,青緹拖著華麗的裙襬,帶著一批宮人闖入了臨華殿。臨到門前,頭上的步搖忽然停止了清脆的響聲。
原來是南州盡職盡責地攔住了她:“太子妃娘娘,太子有令您不能……”
“起開!”一旁的欣榮如開門炮般,二話不說就闖了進去。青緹緊隨其後。先到內室的欣榮望著緊閉的床簾,無奈地問: “青緹,這怎麼辦?”青緹保持一貫冷漠的作風,右手一攤:“拿來。”
欣榮面露難色:“這不太好吧?”
青緹眼一橫:“你是我的隨行女官還是他的隨行女官?”
欣榮乖乖遞上一個水瓢。青緹慢慢掀開床簾,“嘩啦啦”,一瓢水全澆了上去。
“啊……有刺客!”房間內傳來皇甫暄慘烈的叫聲。南州在外頭撫額:太子殿下,在下真的盡力了。
“是你啊。”清醒後的皇甫暄坐在床上,像被抽走了一縷魂兒。
“恭請太子殿下晨起更衣。”一屋子的人齊喊,震得皇甫暄本來就昏昏沉沉的腦袋更沉了,再次倒頭就睡。
“這次該怎麼辦?”欣榮再次小心翼翼地問。只見青緹不慌不忙地向轉身,向門外喊道:“十安!”十安小跑進來跪地行禮:“小的在,太子妃娘娘有何吩咐?”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青緹簡單明瞭地說了一個字:“上。”十安明白了,立馬開始撓皇甫暄癢癢。
“啊……”皇甫暄終於受不了了,憤怒地從床上爬起來:“每次都是這幾招,你就不能換一換嗎?”青緹得意地淺笑。他怕癢這件事,還是三年前韻儀告訴她的,這招屢試不爽。
“身為一國儲君,就應該知禮儀,明法度,近賢臣,以天下為己任。像太子殿下這樣日上三竿還不起床的,還真是天下少有。”青緹微微頷首,“請太子殿下儘快更衣,鐘太傅在等您。”
熹平殿內,太子在上早學。熹平殿外,青緹坐在廊下看書,春風拂過,捲起緋紅的山茶花,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
木門被開啟了,看到青緹坐在廊下的身影,皇甫暄不由地心情愉悅。雖說是“奉皇后之命看管他”,但他心裡還是暖暖的,也只有從這個角度看去,青緹才像一個普通的少女,安靜嫻雅,溫柔淑婉。
“今天怎麼這樣早,你又惹太傅不高興了?”青緹合上書,滿臉質問。每當皇甫暄胡鬧的時候,鐘太傅就會罰他停課抄《資治通鑑》,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開課。他像是還沒從“倍受疼愛”的皇子生活中走出來似的,總是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
皇甫暄意興闌珊地坐在她旁邊,裝作懊惱的樣子,青緹正準備說教時,他又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父皇同意我們去西凌了,太傅叫我好好準備,給我放了假。”
“你說什麼?”青緹一時沒反應過來,皇甫暄趁機換了個姿勢——躺在她大腿上,還悠閒地翹起了二郎腿。
青緹馬上惱了:“你幹什麼,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皇甫暄還是那句話,並且絲毫不在乎:“我是太子你是太子妃,有什麼不成體統的?”
周圍灑掃的宮人紛紛側目,卻又很快埋頭去做事。青緹拿他無法,只能將一本書拍在他腦門上,以蓋住他那張耀武揚威的臉。皇甫暄卻使勁蠕動蠕動五官,讓那本書滑落到了他下巴的位置——一張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雙好看的眼睛,有幾分帥氣,青緹呆住了。
“你不是一直想去西凌嘛,怎麼不高興?”
明知故問!要不是三年前他散出話本造勢,她本有機會跟夏玄帝談條件的,可“痴情少女”的設定總讓她感覺底氣不足怎麼會這樣呢?她又不是真的為了太子妃之位不擇手段,也不是真的想欺瞞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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