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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了一個微小的角度,也讓唐紹鈞看明白他的抗拒。
唐紹鈞收回手,手臂自然垂落,表情依然自若,好像什麼都沒幹似的。
林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唐紹鈞弄蒙了。
小學生的桌子中間有一條三八線,一邊左,一邊右,清清楚楚;冷戰時柏林牆高豎,防線足足十五層,過了那就叫非法越境,說不定要被一槍崩了。
可在複雜的成年人之間,尤其涉及情愛之事時,“界線”這東西卻遊離飄忽的不像話。
想多怕自作多情,想少怕遲鈍乃至綠茶。
這條線推到哪個位置都不合適,於是只能不停試探,在心裡累加證據,累到一個誰都說不清的點上時,大家彼此恍然大悟,心意相通。
林鬱不富理論,也半點不懂實操,他看著空中那根線上下漂浮,只覺得分外的茫然。
這……是怎麼回事啊??
唐紹鈞微微眯眼,捕捉到他那種萬分糾結的神情,“你怎麼了,想說什麼?”
林鬱立馬閉緊了嘴。
什麼都不想說謝謝!
唐紹鈞的目光一直落在林鬱的臉上,他比林鬱高上半個頭,被他這樣緊緊的盯著,其實是很讓人有壓迫感的。
但前提是他手裡沒牢牢的端著一盤梅子,一副要去高階餐廳送餐的樣子。
林鬱飛快抓了顆梅子,往嘴裡一塞。
還是吃吧。
三緘其口,天下太平。
唐紹鈞:“…………”
鬼使神差,他也塞了顆梅子。
他從來不吃這東西,吃了才發現,酸酸甜甜,可以入口。
一如梅子成熟時節,春末已過,盛夏未至,甜而不膩,充滿期許。
空氣中浮動著一點朦朦朧朧的香氣,也許是阿姨新換的一款空氣清新劑,也許是茶香,又或者,是退化的犁鼻器跟著生物本能在發揮作用,讓主人嗅出了一些不尋常的氣味。
突然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個局面——不然兩個大男人肩並肩沉默的嗑梅子,也夠奇怪的。
林鬱接了電話,是樓下大廳的保安打過來的。
聽了幾句,林鬱道:“沒有,我沒叫外賣。對,您把人請出去吧……哎您等等——”
林鬱拿著電話轉頭問唐紹鈞:“你叫了外賣嗎?”
“沒有。”
那就是了。
保安打電話上來,說是樓下有個送外賣的要上來,這邊物業安保非常嚴格,沒有業主的同意,別說送外賣,送金條也得讓保安檢查之後轉一手送上來。
防的就是娛記、私生飯,以及某些喪心病狂的黑子。
所以有許多圈內人士都在這邊安家,方便又安全。
保安那兒聽了林鬱的吩咐,立馬趕人,還嘀咕:“現在的小姑娘家家的,一點兒不害臊,追星都追到人家家裡來了,還送外賣呢,上哪扒來的黃馬甲,屈才了啊。”
保安要和林鬱實時彙報情況,所以沒掛電話,林鬱聽了一耳朵。
小姑娘來追星?
林鬱抬頭一看,牆上掛的鍾都指向十點鐘了。
他趕緊起了身,電話按在耳邊,“大叔您等等,是個小姑娘?”
“啊。”
“那麻煩您替她出去打個車,回來我轉車費給您,電話給她,我和她說兩句話,大晚上來一趟不容易。”
說話時,林鬱走到了門邊,開啟了對樓下大廳的監控許可權,影片畫面滋啦一聲傳了上來。
林鬱:“…………”
唐紹鈞:“…………”
同一時間,那戴著口罩的小姑娘一把抓過電話,抓住救命稻草般喊道:“小鬱哥你跟他說說讓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