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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紹鈞基本每隔一兩天都能抽出一兩個小時親自帶他,唐總還真沒有他想象的忙,根據其本人的說法:如果我也要每天早出晚歸,那員工誰敢下班?
可說是十分的體貼群眾了。
聞致知的手腳也同樣比林鬱想象的快,他恐怕是過去幾年閒怕了,專案一展開之後,把自己一個人當八個用,用飛一般的效率將一切事宜安排妥當,以至於開機這天居然迅速到了。
開機宴辦的不大,請了些媒體,燒個香拜個佛,發發新聞稿,就算完事了。
報道內容有意做過篩選,輿論也經過了引導,既沒有把重點放在林鬱身上,也沒有多討論聞致知的特殊經歷,只是把拍電影的事說了一遍。
劇組就在這樣低低調調、平平凡凡的氛圍裡,開始了工作。
和《狗蛋》不同,《散打》這部戲基本就在市內取實景拍攝,沒有去天遙地遠的影視城,林鬱每天都能定時上下班回家住,隔三岔五沒戲的時候也能蹲家裡看一天球。
但同時,也出現了一點問題。
主角衛風住城鄉結合部,開著個破舊檯球廳,這個場景被安置在了市內二環邊上的城中村裡。
城中村是個神奇的地方,居民人人坐擁百萬不動產,只待圈出一個紅拆就能雞犬飛昇。
就是這個拆字老是不來,破地兒還是灰突突一片的,老槐都長得格外沒樹樣,頭頂兩邊飄揚的全是當地居民的大褲衩,風一吹,還挺刺激人。
林鬱跟著聞致知拍了一禮拜戲,對門那居民陽臺的紅褲衩也一禮拜沒收。
他真的不想注意到這種細節。
但真的很扯——
聞致知坐監視器後面,盯著那褲衩,如臨大敵的模樣:“不行,幾場戲都出現這條褲衩,穿幫了。”
“…………”
聞致知站起來,趿拉著他的人字拖,急匆匆就往外走,那方向,是想去叫別人收衣服。
這當然很不妥。
門口的場記飛奔過來截住聞致知,“聞導聞導,咱們後期處理一下就得了,不用您特意去。”
聞致知:“不行。”
不行什麼不行,怎麼不行了,能後期的東西幹嘛非沖人家家裡讓人收褲衩——場記內心在咆哮,可到底工資所迫,半個字沒吐出來。
於是聞導被放飛了出去。
林鬱還擺著那個躺在椅子上摳腳的造型,無言以對,乾脆不理。
全體工作人員也都放棄抵抗,默默的等著。
不一會兒,隔壁傳來大爺匪夷所思的說話聲,聞導同他的爭執聲,甚至還有鸚鵡嘎嘎的學舌:“你這人可真稀奇!”
“……………”
鸚鵡的話語擲地有聲,說出大家心聲。
聞導這人,不就是真稀奇嗎。
不拍戲的時候,他還挺融入社會的,和人有說有笑,還會陪投資商喝酒,可進了工作狀態,殼一剝,掉出個怪胎。
剛開始,他還挺正常,按部就班,該怎麼拍怎麼拍,林鬱當時還以為這戲能和狗蛋一樣順利。
哪知道,沒幾天,聞致知就把劇本甩了,給了林鬱和對手女演員一張紙條,上面畫倆簡筆畫小人,讓他倆隨便演。
倆人都懵。
一邊懵,一邊演,合計半天,才琢磨出他的意思,大概是想讓他們跟著情緒和人物走,演的更自然……大概吧,凡人怎麼能摸清天才的想法呢。
如果只在片場這樣就算了,這貨下了工也瘋。
好幾回林鬱約了唐紹鈞去龍騰練拳,練到一半,突然發現聞導就蹲在旁邊,拿著dv一個勁的拍,像個加了靈異buff的瘋狂狗仔。
被這樣煩的不止林鬱,演衛風女友的女演員完全被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