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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趙叔是跟嚴蘇一起走的,張紅軍、胡建軍、毛薇都來送我們。
我問胡建軍,王凱旋為啥不來,胡建軍說:“他說怕親眼看著你走,難受。”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王凱旋這個活寶,這時候都要戲精一把。
笑完,我們也都沒有再說什麼。
別看王凱旋這人長得胖乎乎的,性子直爽又幹練,卻難得有一顆十分感性的心,為人重情重義,想當初他和鄭國慶一起下鄉,鄭國慶被家裡人坑了一把,來到鄉下幾乎一無所有,王凱旋就拿出自己的錢補貼鄭國慶,剛下鄉,鄭國慶不能適應,王凱旋也一直在幫助照顧鄭國慶,後來被笑稱有慈母心腸的胖媽媽。
這會兒,怕也是不想直面離別,所以才不願意來送別。
我想了想,對胡建軍說道:“胡哥,有句話,送你和王哥。世界很大,相遇是幸運;世界也很小,有緣終究會重逢。”
胡建軍也笑了,“小陸妹妹,有緣再見。”
毛薇畫風就不一樣了,她哭喪著臉,說道:“小陸,我明年一定考回京都,我捨不得你···哇~~~”
我輕輕拍拍她的背,說道:“別哭啦,我們在京都等你呀,明年你一定要來呀。”
幾人把我們送到村外,金隊帶著兩輛車和一個司機在外面等著,他會直接送我們去京都,這樣就不怕有東西帶不動了。
司機見我們過來,也幫忙搬東西,金隊站在一邊,手裡夾著一根菸。
等東西搬完了,我催著張紅軍幾人趕緊回村,天寒地凍的,彆著涼了。
看著他們回去,老趙叔和嚴蘇知青也上了車,另一位司機也準備走了,金隊還是不動。
我看了他一眼,金隊扔下煙,一腳踩滅,說道:“小陸知青,借一步說話。”
我衝車裡有些擔心的老趙叔安撫的笑笑,就走了過去,笑眯眯的問道:“金隊,您要跟我說什麼?”
金隊深深的看著我,半晌才咧開嘴笑了笑,自嘲的說道:“沈聽景的右手廢了,傷了韌帶,復原的機率很小。”
我臉色不變的抿抿頭髮,才看向金隊:“是嗎?有什麼問題嗎?”
金隊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他壓低嗓子說道:“陸嫿,沈聽景又不是有病,要拿刀子自殘!你為什麼要毀了他的手?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疑惑道:“金隊,您和我不熟吧?您為什麼會覺得···我還有心?”
金隊一噎,一時竟無言以對。
我輕輕笑了笑,也不逗他了,說道:“讓沈聽景早點去京都哦,他的手,只有我媽媽才能治好呢,不過要是去晚了,就不知道我媽媽還有沒有辦法了。”
金隊再次深深的看著我,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我一般:“我以前一定是腦子壞了,竟然想追求你。我哪裡配呀,你這個女人,是真的要人命的。”
我認真的點點頭:“那金隊,咱們可以走了嗎?”
金隊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說道:“你先上車,我現在可不敢跟你待在一起,你連沈聽景的手都說廢就廢,萬一我讓你不高興,一刀捅死我,我找誰說理去。”
我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轉身上了另外一輛車。
過了一會兒,金隊大概做好了心理建設,爬上了他的那輛車,兩輛車一起往京都開去。
大冬天開車不敢快,好在金隊和隊員都很專業,每天都能找到合適的地方吃飯住宿,甚至不用吃冰冷堅硬的乾糧。
我也沒小氣,一路上安排的都是最好的食宿,確保每個人在路途上都吃的好睡得好。
只是金隊總是躲得我遠遠的,好像我真的是什麼吃人的妖怪。
我可不吃人。
這麼多好吃的不吃,為什麼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