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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校長打過招呼之後,我在家裡待了幾日,然後收拾收拾打算回村子住上些日子,老趙叔也想回去,小老太太現在也有人照顧,不是很想換地方。
我和老趙叔剛坐上張韶光的牛車,張韶光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大娘就撥開黏在我身邊的王寡婦,把自己笑成一朵大菊花,嘴上說道:“小陸閨女啊,這是要回村呢?啊呀,小陸閨女這模樣是長開了呀,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王寡婦被撥開很不開心,把那大娘推回去就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黑丫她娘,你不會是想給你家女婿在小陸閨女這要一套高中書吧?你可想清楚啊,就你女婿那樣兒的,真考回去了,八成是不會要你閨女了。”
黑丫她娘立馬臉色不好,嘴裡跟王寡婦懟過去:“老王,你瞎胡咧咧個啥?我女婿跟我和我男人保證了,要是考上了就把我女兒帶回城一起過城裡的日子,等穩定了,還會把我和男人一起帶回去,到時候我全家就都是城裡人了。”
黑丫她娘一臉憧憬與驕傲,好似成為城裡人就在眼前。
我心底沉默,可能是經歷了父親的離世,那麼黑暗的現實讓我總會不自覺的想著不好的事情。
拋妻棄子也許太過沒有人性了,但仔細想想,鄉下人去城裡住,戶口還是鄉下的,領不到城裡的糧食,又沒在農村掙工分,也就是說,吃白食。
想工作?工作是那麼好找的?
就是臨時工都是有名額的,就算去做幫工,也是要知根知底的本地人,外地來的鄉下人誰知道什麼性子?會不會搞事兒啊?何況根本不缺能做工的人。
等家裡全是張嘴等吃的時候,就一個人領的糧賺的錢真的是餓死人的。
但這些事,我是不能說的,畢竟我也是知青,我的家裡也養著老趙叔,這話說出去,村民們只會覺得我見不得他們好。
可他們不知道,我本身有錢,也能賺錢,就是老趙叔,每年也是有糧菜的,再說趙二哥現在也會拿些錢票孝敬老趙叔,再有市賓館那邊面子在,只要錢票夠,或者沒票多加點錢,肉還是有的。
有王寡婦打岔,就是想從我這邊弄書的也沒敢提,到了村裡就直接回了老趙叔的老屋,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才提著包去了大隊長家。
跟蘭芳嬸子和紅梅打了招呼,說要找大隊長。
大隊長就在堂屋裡,聽見聲音出來,臉上揚起勉強的笑意說道:“小陸回來啦,咋的不上班?”
看起來大隊長心情不是很好。
大隊長帶著我去了堂屋,蘭芳嬸子去做飯,紅梅給我倒了一杯加了白糖的水,就去灶房幫忙了。
我喝了一口水,才說道:“叔,你這是心情不好?因為高考那事兒?”
大隊長一手拿著旱菸,煩躁的不行,聽我問道,便沒好氣的說道:“可不是,什麼人都想去去考,知青去考就算了,村民也去,去就去唄,那不是為村爭光了。偏偏跟村民結了婚的知青也要去,這走還能回來?”
我輕輕一笑:“叔,我也是知青,這麼說吧,能不能回,會不會拋妻棄子或是拋夫棄子,單純看人品。畢竟,真把人帶走,也不一定養得活。”
大隊長嘆息一聲,這事兒,他也是想得到的,只是,若是女知青走了也就算了,帶著孩子再找一個也不是不行,但若是個男知青,農村婦女還帶幾個孩子,日子得多難過?這種事,真不防著他往人心本惡去想。
見大隊長心情不好,我也有些沉默了,但大隊長很快就回過神,問道:“小陸啊,你這時候回來時做什麼?難道你也要考試過來開證明?這證明市中學應該也是可以開的吧?”
我搖頭:“嗯,市中學不僅可以開證明,還能直接報名。我今天來,是有別的事。”我把包拿出來開啟,裡頭都是書,我對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