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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鮮少落雪,卻不知今年為何大雪接連不斷,白雪皚皚,對南方人的吸引力可不小。
何況是落雪的江南,對北方人吸引力也不小。
南方陰雨連綿,北方白雪皚皚。兩者結合,卻也是美景。
霜落樹,三步人白頭,回首不見痕。松枝白落肩。
白清早已許多年不雕冰燈了,他想堆個雪人。不必多似人,應他心便是。黎散笑著說幫他堆雪人。
只是雪人還未堆出,白清又轉身說不堆了,便要離去。一腳踢在雪地上,激起了千層浪,這是惱火了。
黎散只能匆忙為雪人再刻畫幾下,便無奈跟上。
雪人是坐姿的,寬袖長袍,長髮未束,垂眸抿唇,左手腕間好像帶了串玉珠手鍊,顯然不合手。依稀有幾分白清的模樣,大概是七分像吧,總是沒些活人氣。的確是如神明,卻又失了在人間紅塵世中的存在感,像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二人走後不過片刻,雪人轟然倒塌,好似身體四分五裂的白清。不必多猜,定是白清所幹。
吹著陶笛,白清垂眸行於梅林中,黎散緊隨其後,循著他留下的足跡。
雪未落到黎散身上便消融了,他的體溫依舊。雪都積落在白清身上了,也不見有一片雪花融化,唯恐白清現在的體溫低得可怕。
黎散很想抬手拂去白清肩上的薄雪,可距離不遠不近,黎散只能忍住想法和衝動。
忽陶笛聲一停,白清驀然回首。
曾聽聞雙手於眼前搭成“視窗”,可望見最思念之人。
白清自認為了無牽掛,不過一時興起罷了。
這一望,望見了溫柔一笑看向他的黎散,無限溺愛,深情藏不住了,包含深不見底的愛意。
正月初四,梅花未開,雪飾枯林,雪如杏花,恍如當初。
……
行於花壇邊,白清無視高度上低他幾階立在人行道上的黎散。
正欲邁步時,黎散無可奈何輕笑道:
“你下來好不好?”
轉身垂眸正視黎散,白清半張臉都埋在圍巾中,悶聲道:“不要,我太冷了,雪不融。”
自從撿到久憶答應了黎散後,白清的衣食住行基本由黎散一手負責。
比如現在白清戴的米白色條格紋針織長圍巾,就是黎散挑選並親手為他戴上的。
白清其實很好養活,哪怕是隻備兩套換洗衣物都夠他用了,看膩了樣式,還能自己捏個法術變變樣。他也不以凡塵俗物為食,甚至還能自己變出佳餚美饌來。
只不過是黎散可不捨得苦了白清,總想著把最好的捧在他面前,任他挑選。
黎散堅持不懈:“我能暖好你,我可以。”
白清的雙眼好像凝固了,似層易碎的玻璃,薄得可怕,怕輕輕一擊,便是粉身碎骨。眸中的琥珀黃也更淺幾分,像佛手黃又像明黃。他問:
“你能接住我?”
“我能。”
“憑什麼?”
“憑我不會鬆手,也不肯放手。”
白清改了半長髮,雪讓他白了頭,連鼻尖上也粘著幾片雪花。他本是雙手插兜的,又拿出幾乎毫無生氣的雙手,因為他躍下了花壇。
他跳進了黎散懷中,或說是黎散接住了他。
黎散自是要笑的,雪讓他們白了頭。
……
千里路居中只有三人,白憶昔和沈疏鴻早已回畫中了,因為樹要冬眠,魚要避寒。
莊姒自上次來了千路居與路歸來、路千明真見面了一見如故後,一有空便跑來千路居。
其實莊姒本心是貪圖美色的,可她發覺美人有主了!
靠,美男有主!!嘿嘿,好好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