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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隔著半虛幻的人群,看向一個女孩。
身穿非常普通的校服的十四歲女孩,及肩短髮,綁了低馬尾還有些漏網之魚的碎髮,體型微胖,鵝蛋臉,面貌的確平平無奇。此時捂嘴瞪大雙眼,再也堅持不住地癱坐於人群外,眼淚比哭聲先湧出。
她在看一個與她同齡的女孩,穿著棕色上衣、藍黑色牛仔褲的女孩,女孩不甘地瞪大雙眼,眼神已有些渙散。一杯奶茶還在手旁,是紅豆奶茶,才喝了幾口,已被撞破塑膠杯,紅豆和奶茶灑了一地。
白清莫名覺得這個女孩與他有緣,不然怎麼兩次都碰上他了。冷靜抬眸,才啟唇,白清垂著的左手被人攥住了,攥得很緊,卻又不敢傷他分毫。
白清猛然回首:“你……”
爆裂聲響起,白清身後的一切都炸開了,一張似有塗鴉的紙在空中飛舞。
白清又被一個人下意識的護住了,就連雙耳都被捂上,是真心覺得他連一點驚嚇都經不起。
四周死寂,白清默默收回已刺入黎散胸膛的風刃,束縛住黎散的風線十分及時的未將黎散原地大卸八塊,風線消散,絲毫不留情面的白清踹開黎散。
黎散大概不知道是說什麼,不捂傷口只捂心口,盯著白清欲笑難笑,臉色蒼白,嘴角勾不起了。
光看著都可憐,但不比白清更臉色蒼白,不比白清更令人憐愛,因白清已經將病弱體虛四字刻在身上了。
“別碰我,”白清冷冷開口,“自作主張。”
黎散沉默片刻,才重重吐出了一字:“好。”
白清冷起臉來總會襯得他面無血色,還喜歡抿唇,可真是冰冷的人呀,目中無情。
白清一抬手,那張塗鴉便乖巧落到他手中。
白清與黎散一看,不懂其意。
當然,黎散是在白清身後半步觀望,憑身高優勢。
那張畫線條粗大雜亂,隱約似在畫個立方體,立體方上有兩個隨手亂畫般並立的圓形,立體方下紅墨水畫了數不勝數形似圓圈的詭異符號。
白清狀態好時別說是九個桎梏,萬人桎梏他都一念之間便破,偏偏遇上了黎散。
白清不想讓黎散瞧見他判官形態,更不想讓黎散這個麻煩見到任何的神明形態,總想著把所有能力在黎散面前藏得死死的。
所以,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白清狀態都非常不好。
白清揚手,看著那張鬼畫符飛上長空,漸入黑暗。
不用看了,她會跟他們解釋那張鬼畫符的。
一個戴著銀色框架近四百度厚眼鏡的女孩,揹著沉重的書包走來,所過之處混亂的車禍現場變為安穩的校園。她一步步走來,走過了阿娜爾·古麗未涼的屍身,越過了白清與黎散,踏過了血泊,向跪著的另一個她走去。
一個鮮活明亮,一個行屍走肉,她們的身影相撞在一起,撞出了多彩的校園。
而黎散居然還有閒心和白清搭話。
“這根線對你無害,只會發光,繫好在你手腕後,順著這條線我就能找到你。”
白清冷漠拒絕:“不要,拿開。”
“桎梏內變化多端,就當有個牽掛,百益無害。”
白清閉上雙眼:“我說了,不要。”
“你就當順著這條線能更好的找到我,屬於你的東西還在我身上,如若我死了,東西丟了,對你來說可是有害。乖,聽話,繫上吧。”
白清逐步離去:“滾開。”
“……”
“我不記得我有什麼丟了,既然我不記得了,那想必是不重要的東西,不要罷了。”
黎散抬了抬手,黑繩的延伸出了一根發光的細線,一頭系在他手腕,一頭試探著向白清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