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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莊內,白清倚傍棵梨花樹,整理混亂的頭。忽聞一聲鳥鳴,抬首見青鸞銜信而來。再定睛一看,那‘青鸞’竟有幾分神息,好似神鳥,但不過是以雕刻出的木鳥罷了。
青鸞一鳴,故人重逢。
青鸞向白清飛去,白清伸手,青鸞便停在白清臂上。青鸞似有幾分歡喜般,高抬下巴,輕快地哼了幾聲。
怎料白清聞聲竟道:“難聽。”
青鸞不敢置信瞪大雙眼,憤憤不平丟下信,怒而飛。
白清接過,垂眸一展信,一朵雪白的梨花從白底紅邊的花箋信封中落出。
白清接過,一眼掃過信。信上只有一句很短很短的話:君可安好?
白清揚首,梨花滿樹開,好似故人歸(“銀杏藹藹,疑似故人”,這裡的“藹藹”指的是樹木茂盛。其實本來想用這一句的,但是跟上面的一句比,我感覺還是用這個“梨花滿樹開,好似故人歸”好)。
青鸞銜信來,花箋表相思(青鸞銜信至,花箋訴相思)。
青鸞逐漸消失在天邊,喧譁的人群照舊吵鬧。(詩意版:青鸞隱天邊,人群照喧譁)
兩個本該相遇的人,在人間紅塵世中重逢了。
白清翻過院牆,如陣清風般穿過人群。凡人身軀的他們,只能感受到清風拂過身旁。
白清在此漂泊了二十多年,如浮萍般苦苦在人世漂游。今朝一醒,發覺自己身處黎莊深處內,出了黎莊竟不知去往向處。那封信箋,打擾了他。
“白不染。”
白清一聞那清脆如鈴響、極其耳熟的少女音,轉身面無表情看向身後來人。
正是白憶昔。
白清頷首:“嗯。”
白憶昔聞言轉身便道:“那跟我走吧。”
怎料白清不過抬眸看眼白憶昔的身影,又垂眸淡淡道:“不。”
白憶昔的腳步一頓,不可置信地回首。
這跟她原先想好的不一樣呀,不應該是孤苦伶仃的白清一睜眼面對日異月新的事物感到手足無措,而乖乖跟她走的嗎?
事實證明,白憶昔並不是很瞭解白清。
只見白清拂下肩邊落花,漠然道:“我憑什麼跟你走。”
憶昔正欲與白清理論一番時,卻見白清突然抬眸轉首看向南方。
起風了,抖數一樹梨花。
白清不見了,在白憶昔眼前瞬間消失。
白憶昔:“我懷疑,他一身反骨。”
白憶昔輕嘖一聲,瞬息間追上了白清,
白清忽感到一股熟悉卻又陌生奇異的氣息,閃瞬七里來到一處亭廊中,見到了那隻給他信箋的青鸞。
此時它停於一人臂上,揚眉吐氣,頗為自豪,一白鷺、一白鶴、一白鸛低首立於欄上。
清風拂來,那人感受到了白清的來臨,側首,眼中有驚訝,但眼底中似埋藏著更多的東西。
清風拂亭入,故人再相逢。
那人笑了,眉目間肉眼可見的溫柔與深情,正欲啟唇時,白清卻冷淡問:“你是誰?”
清風不識人,不識人間紅塵世舊故識。
四目相對,白清琥珀黃的眼眸中未倒映出眼前之人。太清澈了,不容世間萬物。
白憶昔趕來時便見二人重逢,風景正好,準備大嗑cp 猛吞甜糖,親眼所見卻非是二人久別重逢雙淚俱下言相思意,而是白清垂眸,冰冷道:
“無論你是誰,我都討厭你。”
長風狂起,白髮飛揚,風鈴作響,白袍獵獵,召清旻劍,眸過殺意,一劍貫心。
非不曾相識,可昔人已忘。
白憶昔看見,清旻貫穿池玖憶的心臟,將他釘在了朱柱上。
白憶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