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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翩不知道如何寬慰她。
已脅迫她懷到四個月,難道還要道德綁架她,繼續讓她懷下去,直到生產嗎?
何翩做不到,這太殘忍了。
要祝熹打掉四個月成型的胎兒,也是一樣的殘忍。
陷入兩難的不止是何翩,還有祝熹。
她說出了思考一夜結果。
“要不,萬一,檢查出有問題,還是別打了。”
孩子懷在她肚子裡,孕期激素使得她不捨肚裡的孩子,變得比何燃還想要留下他們。
在祝熹說出不想打孩子這話後,何翩就意識到,從頭到尾,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是罪魁禍首與始作俑者。
他變得後悔了。
如果沒有使手段讓祝熹懷上這孩子,他們面臨的痛苦沒有那麼大。
頂多如期試管,最少能保證生出一個女兒,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許何燃與祝熹試管,基本能保證生出一個健康的女兒,用來拯救祝福。
而現在他們面臨的,將是不確定孩子性別、不確定孩子是否健康,或出現最害怕的那個結果,抑或也是一份驚喜的大禮。
何翩沒有同意留下孩子,也沒有堅決說要流產,他繼續扣起沒系完的衣服紐扣,神色嚴肅道:“我先送福寶去幼兒園,你睡個回籠覺,等我回來,我們一起去醫院,無論是什麼結果,我們一起面對,我同意你的任何決定。”
“嗯。”祝熹應下。
一樓外,何翩開車送祝福離開後,祝熹從二樓臥室窗邊折身,拿手機預約了一輛網約車,然後拿上包走了出去。
王姨正在收拾餐桌,看祝熹下樓了,問道:“祝小姐,今早有煎蛋、火腿片、三明治、牛奶,還是你想吃些別的,我單獨給你做。”
“不用,王姨,我今天要去醫院空腹做檢查,我就不吃了。”
王姨噢了一聲,見祝熹提著包行色匆匆的樣子,問道:“祝小姐,你現在就要去醫院嗎?今日何先生有空,你不叫上他一起嗎?”
“不了。”祝熹說道,“是好訊息,我會告訴他,如果是壞訊息,我就自己解決了,省得看他哭哭啼啼,跟個受了兒媳婦委屈的老孃們兒似的。”
祝熹看過何翩兩次哭。
一次是他喝醉後,上官薇辭職,新秘書小潘送他回來,他強調所有人都不愛他。
還有一次就是祝熹這次懷孕,修理了他後,表面裝作勉強同意留肚子裡的孩子到四個月,到時去檢查是否攜帶罕見性基因缺陷病,再決定打不打胎。
那一次,何翩感動哭了。
哭得梨花帶雨。
祝福問起他為什麼哭,他指著沒開的電視機,擤著鼻涕說,裡面演的電視劇太好哭了。
如果腹中孩子長到了四個月,查出有病,真要到打胎的地步,祝熹賭一支棒棒糖,何翩在醫院裡,就能紅了眼哭出聲。
剛才在床上,祝熹說怕,只是在試探何翩的膽子,發現他逃避著不答,就知道這種殘忍的事,還是別讓他這個外表強悍內心柔弱的男人去面對了。
他這個大少爺就適合享福,祝熹就來吃這份苦頭。
祝熹撇下何翩,獨自坐車去了曙光醫院檢查。
到了後,才被告知曙光醫院做不了她要做的檢查,華城乃至全國就只有鴻光醫院能做她要做的檢查。
祝熹不去鴻光醫院就是想避開何燃,這一來,想要避開都難了。
還好她檢查的科室與何燃無關,不用直面何燃。
抽了八管血後,祝熹還要去做羊水穿刺。
一切檢查結束,祝熹拿出手機,才看見關了靜音的手機裡,十五個未接電話全都是來自何翩。
她回撥,一秒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