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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地揶揄了兩句,偏偏那婆子還說不出什麼道道兒,反應過來兀自氣得跳腳,跑去里長謝禮那兒陰陽怪氣地告狀,還被謝禮訓斥了一通,叫她管好自個兒家裡的事兒,莫要眼紅旁人。
說實在的,謝禮先前聽說謝見君在許褚那兒唸書,也只當他一時起了興致,沒曾想這孩子竟然是堅持下來了,還習得一身溫文儒雅的書卷氣,哪還有先前佝僂著背逢人便傻笑的憨痴勁兒。
正巧家中小孫子謝晟今年也到了開蒙的年紀,他便帶著小晟子過來尋許褚,說起謝見君來,便順道兒問了問他的課業。
“這孩子並非咱這池中之物,早晚都是要走出去的。”許褚手捋著花白的鬍鬚,意味深長地同謝禮說道。
“先生此話何意?難不成咱這福水村也要出個正經讀書人了?”謝禮先是一愣,繼而面露詫色。
“且不說課業如何,這謝見君每次來我這兒,都穿戴整整齊齊,哪怕是剛下地幹完農活過來,也是乾乾淨淨地登門,單單這份尊重,便是我教書育人這麼多年以來的頭一個,就連年三十,他還擔心我一人孤單,大年夜提著餃子和酒過來探望我呢。”許褚話中不免對謝見君的讚賞之意。
“這倒是真的,這孩子知禮數識大體,他弟弟滿崽也教養的好,連我內人都說,滿村裡半大孩子中就數滿崽和那小山懂事。”謝禮接著許褚的話說道。
“你要問他課業如何?他雖開蒙晚,基礎卻打得紮實,腦袋也靈光,尋常書本中的要義我一點就通,又是個肯吃苦的性子,我說他字寫得好,但不適應科考,這孩子便日日習字,我那日瞧他常練字的石磚都磨得鋥亮。”,說起自己的學生,許褚眼眸中的驕傲幾乎要滿溢位來。
謝禮可從未見他對旁個學生這般讚不絕口,他禁不住腹誹,難不成像許褚說的那般,福水村要出一位正經讀書人?
倘若真是如此,他這腰桿兒可就在其他里長那兒挺直了,四方鎮下的五個村落有些年沒出個秀才了,前年板橋村出了個少年童生,可把那裡長得意壞了呢。
謝見君不曉得這二人簡短談話間,里長謝禮就對自己寄予了厚望,他照常過著起早磨豆腐溫書,白日裡下地幹農活,晚些出村賣豆腐,夜裡雲胡研磨他習字的尋常日子。
六月,布穀鳥叫,催著人收麥子。
天還沒亮, 謝見君就從炕上爬起來了,屋外烏壓壓的一片,整個村落都籠罩在漆黑的霧中, 隱約能聽著有布穀鳥的叫聲。
雲胡翻了個身, 只覺得手裡空落落的, 被衣裳填滿的踏實感驟然消失, 他冷不丁睜開眼, 謝見君已穿戴好衣衫, 正摸著黑往外走,他忙跟著坐起身,一時起的太猛,腦袋暈暈乎乎的,險些一頭栽倒在炕上。
“不急, 時辰還早呢,可以再睡會兒。”謝見君眼疾手快地將人托住, 只待他坐直身子, 緩了緩神, 便不著痕跡地收回手。
雲胡手捂著嘴, 打了個哈欠,“不、不睡了、”,等謝見君溫完書就要磨豆腐了,他沒繼續賴床, 摸索著搭在炕邊上的衣裳,稀裡糊塗地就往身上套,連穿反了都沒察覺, 還是謝見君提醒他,才手忙腳亂地倒換過來。
趁著謝見君溫書的功夫, 他進柴房瞧了瞧昨日泡上的黃豆,泡了一夜的豆子此時都漲開了花,他淘洗了好幾遍,只待瀝出的水變清澈後,才開始照常推磨做豆腐。
六月天熱得很,蹲坐在灶臺前煮生豆漿,沒一會兒就熱得滿頭大汗,粗布做的短打黏嗒嗒地貼在後背上,稍動一動,只覺得渾身都刺撓。
豆腐磨好後,謝見君擱放在柴房裡晾著,這個季節蚊蟲多,他往熱騰騰剛壓好的白玉豆腐上搭了塊細密網織的紗布,不放心又蓋了一層紗罩子。
忙活完,從柴房裡出來時,瞧著雲胡正提著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