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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紫衣溼婆接道:“聽說是一位等待會試的秀才,他覺得民間賽詩會上能者不多,大是耀武揚威了一番。卻被鍾馗公子作了兩句詞譏諷了一番,他面上過不去,便退賽了。”
石玉舒輕輕“哦”了一聲,皺了眉看向黃衣鍾馗道:“看不出來,你還會作詩啊。”
黃衣鍾馗道:“既然這位姑娘都能坐上這座位,我也自然有資格坐得。很奇怪嗎?”
石玉舒不予理會。
卻過不多時,那主持人臉逢喜色,幾個童子亦將個幾尺長的宣紙長旗抬了前來,紙前寫了七個字,正對著觀眾那面,玉舒等看不清楚。
臺下一片轟動,有驚的、有笑的,有人喊道:“早知不如我來遞補這八強!這麼簡單的首聯,便是個村童也會對!”
有人道:“我瞧噱頭雖有趣,想寫出彩卻不簡單。”
玉舒等正自疑惑,這首聯究竟賣的什麼關子,既然連村童都能會對,莫不是寫得“一二三四五六七”嗎?
那主持道:“八進二之題目,我們的首聯寫道是‘白白紅紅紫紫薇’,還請八強諸位補完全詩。”
說罷,那舉旗童子亦轉過身,向石玉舒等人展示了這詩句。玉舒等來不及訝異,只得迅速將這首聯謄在每個人的答題宣紙上。
白白紅紅紫紫薇?
石玉舒暗自思忖。
看來這賽詩會雖屬於是民間娛樂活動,但卻屬於雅俗共賞的一個盛會,看作看客的平民百姓眾多,首聯提得如此親和人意,看來是想要平民大眾也能一解這詩中趣味。
首聯提到顏色,又有紫薇花,看來整首詩是要以花來著筆寫一番景象。
……且最好還不能堆砌些華麗無用的辭藻,否則既不能與這返璞歸真似的首聯相映,又不能令平民看客理解詩意。
石玉舒且未動筆,越是思索越是覺得這詩題出得極妙,倒是消解了一番她先前的愁苦心性,而投身於這賽詩會中了。
命題方這首聯出得簡單奇趣,八強中卻有人馬上心中有了詞句,已經續上了幾句話。
那人先續完了詩,卻又想到這評詩的環節中雖然作詩的速度也是評分的一個標準,佔比卻實在不高。而且這首聯出得雖然新奇,卻無甚格局,連累著他整首詩都顯得平凡了起來。
那人本想交卷,卻越看著自己不太成文的詩句越是汗流浹背,臺下觀眾的一句“村童可作”更是響應在他腦海中。
“閣下,可否給我換張紙,我重作一首?”那人問道。
“哎!”
那人剛取了新紙,心中惴惴,正在構思新作,卻聽得身邊一個人聲道:
“諸位,我已作成,這便獻醜了!”
聞言眾人循聲看去,原是個戴著鍾馗面具的黃衫公子。
臺下有人叫道:“就是這位公子,詩作豔壓群雄,魁首非他莫屬了!”
祁光曜將他詩作向眾人一展,曼聲吟道:
“白白紅紅紫紫薇,花開不似去年闈。
東皇底事無情物,留取餘香待客歸。”
祁光曜微微一笑,但他覆著面,自是無人看到了。
“好!”
眾人齊聲叫好,他這詩作構思精巧,又是第一個展示,眾人中雖多有人不懂品詩鑑賞,但見幾位評委皆流露出欣賞神情,自然便齊聲喝彩。
祁光曜面上雖看不出表情,但他向眾人深鞠一躬,以表答謝。
聽了祁光曜的詩,先前那自負聰明的八強之一心中打鼓,但覺鍾馗文才遠居自己之上,自己怕是隻能止步於八強了。
石玉舒心中一震,不想這黃衣鍾馗竟有如此文采,她近些日子在京中,怕是隻能想到一個祁光曜詩才可與此人媲美。
該不會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