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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鍾馗卻道:“在下冒犯……原是想提醒姑娘小心足下,卻瞧著姑娘好看,一時便忘了,還請姑娘莫怪。”
石玉舒冷哼了一聲,卻未回話。
覆著溼婆面具的鄭公子心中暗暗發笑,祁光曜一路從那糕點攤邊帶他追蹤著那戴著琉璃耳墜的小丫頭,又藉著放燈與那女子搭話,卻並非什麼偶然遇見。
雖不知這女子是否便是九十七號,兩人心中卻已有七八分篤定。
見祁公子對這女子殷勤,鄭公子卻也暗暗揣測:莫非祁公子是看上了九十七號姑娘不成?
的確,若九十七號是個男子,與祁光曜旗鼓相當,以祁光曜的性格或可生出妒心;但若九十七號是個美貌女兒家,祁公子生出傾慕之感也是無可厚非的。
念及此處,鄭公子頓覺自己心頭疑雲一切空明,看著祁光曜與九十七號交流談話時,他自己的嘴已經咧到耳朵根。但鄭公子並不在意,畢竟如今他面上覆著溼婆面具。
鍾離瑛魄忽拉過石玉舒:“玉舒姐姐,我們現去何處?”
祁光曜心中一動:原來這女子名叫玉舒。
石玉舒思索了一下,心卻被祁光曜因先前之舉擾得有些亂,一聲不答。
祁光曜忽接道:“料來這位小妹是喜歡熱鬧的,不如我們往裡巷去,而今還不晚,還可趕得上燈謎會、賽詩節。”
鍾離瑛魄大為歡喜,拍著手道:“好哇好哇!”
卻見石玉舒面色落寞古怪,便牽起玉舒的手搖起來:“玉舒姐姐,我們陪這位黃衣大哥哥去嘛!”
玉舒見鍾離瑛魄如此親近這黃衣鍾馗,思不得何故,雖她心中羞赧不願與這黃衣鍾馗同行,但想到燈謎會與賽詩節,依她的性子也頗想去湊個熱鬧,便道:
“好啊魄兒,姐姐陪你去。”
鍾離瑛魄喜道:“好耶!可以和黃衣大哥哥同路!”
玉舒心中有些尷尬,便向黃衣鍾馗道:“小女子失禮,這位先生仗義相助,容我一聲道謝。”
祁光曜一笑:“既要同路,姑娘可願與我們通傳下稱呼?我二人帶著面具,自然是因故不願洩露姓名的了,姑娘便稱我們一個鐘馗、一個溼婆吧。”
石玉舒道:“那我便是九十七號。”
黃衣鍾馗與紫衣溼婆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
幾日順著青石板路往城心去,不多時,便又是一片華燈璀璨、人聲鼎沸。
道路兩旁商戶的屋脊上都牽了根線,線上掛滿了通紅的明亮的燈籠,街道上人群臉上都喜氣洋洋的,現出無盡的憧憬與歡快來。
隱冬的盛世景象,從中窺一斑可知全豹了。
“玉舒姐姐,你瞧,這燈籠下面懸著字條!”
那字條五顏六色,寫字人筆跡大不相同,想來是開放出來任人出題來猜的。
石玉舒隨手念道:
“不顧白頭要進取……這是指‘白’字不要上面的一撇,那便剩下‘日’子。‘進取’……日下加個取字,便是‘最’字!”
“不失人格留高節,寧丟頭頂此烏紗……這當是個‘荷’字。”
“千山鳥飛絕,打個成語……嗯……那便只剩鴉雀無聲了。”
鍾離瑛魄耍賴道:“玉舒姐姐你慢點猜,魄兒還沒想到呢!你等等魄兒嘛!”
石玉舒鼻子一皺,嗔道:“我偏不等,你要是真猜得準,也不至於落在我後頭了!”
鍾離瑛魄心中一急,對著幾個字謎胡猜了一通,總是不得要領。玉舒到後,總是三兩下便猜中,有理有據,對錯叫人無從懷疑。
祁光曜遙遙看著,被鍾馗面具遮掩下的一張臉上露出笑意。卻忽心生一計,拉著鄭公子到了巷子盡處的燈謎題字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