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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市丘君長子哭拜於殿前,言說市丘君昨夜被賊人行刺而死,言下之意必是韓非所為。
韓王聞聽大為震怒,宣召新鄭令上殿狠狠責罵了一番。言道一日之間司寇大人和市丘君連番遇刺,新鄭令管理地方無方,降職留用,著即緝拿兇手,限期破案。新鄭令顫抖著下朝去了。
韓王之言把一眾舊貴族嚇了一跳,早就準備好的攻擊的韓非的言辭都棄了不用。由山陽君出班,說司寇大人所言將各府奴隸集中起來訓練十分有必要,只是此時正值農時,待春耕結束之後方可實行,眾多貴族齊聲附和,把市丘君之子氣得渾身發抖。
按照常規市丘君已死,便該由市丘君長子繼任市丘君,此事須得韓王宣佈,韓王像是失憶了一般,在朝堂上大大發了一通脾氣就回歸後宮去了,並不提市丘君繼任者之事。
那幫貴族跟韓王一樣,散朝之後三個一夥,五個一群都議論新鄭令如何無能,讓司寇大人受驚了。
還有好幾人來找韓非問疾,言道自己家中或有良藥,或有良醫,都願奉獻給司寇大人。
韓非與張良面面相覷,自從韓非學成入朝以來,一幫舊貴族就視韓非猶如仇寇一般,今日居然一個個的都轉了性子,紛紛前來示好。
昨夜行刺市丘君之事韓非不知,張良卻是參與者,自然十分清楚,當時自己十分擔心會給韓非帶來麻煩,想不到結局居然是如此這般。
下朝之後韓非還有一些公事要留在宮中,張良丟下韓非直奔司寇府而來,張良三步並做兩步衝進廳堂,小姑娘等人正在品茶,都被張良嚇了一跳。
“那些人居然讓步了,昨日還一步不退,逼得司寇大人去尋狗,今日居然眾口一詞同意司寇大人訓練奴隸之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良急口道。
小姑娘道:“到底如何,你說來聽聽。”
張良便把早朝之事說了一遍。
小姑娘道:“這是因為昨夜大庭廣眾之下市丘君死了。”
張良道:“我也知道此事必跟市丘君之死有關,只是想不到效果居然如此立竿見影,這到底是為何?”
小姑娘道:“子房智計無雙,只是這揣度人心之術還不擅長,我問你,韓王對韓非態度如何?”
張良道:“司寇大人一心變法,大王並不十分堅決支援,多次讓司寇大人受辱,可見大王對司寇大人並不十分信任。”
小姑娘道:“你要是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了。韓王對司寇大人是極好的,也知道司寇大人所行乃是強國之道,不然為何會讓韓非任了司寇這等高位。只是韓王年老多病,逐漸變得保守,擔心司寇大人行事過激,變法未成而國內大亂,是以時不時要防止韓非行事過激。韓王心中對舊貴族十分不滿,只是未曾表現出來而已。”
張良思索片刻點頭認同,自古變法都無比艱難,韓王猶猶豫豫也是可以理解。再仔細想想,韓王已經在可能的範圍內給了韓非最大的權力,由此看來韓王果然是信任重用韓非的。
“你想想市丘君在舊貴族當中是什麼地位?”
“市丘君是舊貴族當中反對新法最激烈的,一大幫舊貴族都支援他,只是今日這些人居然沒有一個替市丘君說話的,也實在是奇怪。”
“我認真調查過,市丘君之父曾主政韓國,這市丘君卻是個十足的草包,才能低微,在朝中就是個尸位素餐之人,沒有半點權力。他不過是舊貴族推到前臺來擋刀的人,其他舊貴族並沒有一個看得起他的人,如今衝在前面的人倒下了,後面的人躲閃還來不及,又有誰肯冒著得罪韓王和韓非的風險去幫他說話。”
張良沉思良久,果然如此,那市丘君平日裡蹦躂得歡,隱隱然是舊貴族之首,實際只是在朝中掛個虛職,手中並無任何實權。看來果然就是